故事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頁，但是我仿佛能從這里面聞到戀愛的酸臭味。

　　這本手記不是很舊，至少不是什么古籍，我翻看了一下扉頁，署名為寧元忠。

　　“這是清虛師兄在拜師之前所著。”清真清咳一聲，也不隱瞞什么。

　　清虛師兄還真是有情趣，這種與妖怪一yè情的事兒非得記錄下來，記就記了，還放在師弟書房里，這是有多想不開呀！

　　清真像是察覺到我對他師兄的不屑一樣，解釋說：“通元派弟子在拜師時，需斬斷過去的孽緣，從此只做善事，只行義舉。弟子們在拜師之前所犯的罪孽將由歷代掌門保管。”

　　清真自然是這一代的掌門，難怪他有師兄的丑聞記錄，不過我們擅自查看，算不算侵權？

　　“我翻閱了師兄留下的線索，這是他在拜師入門之前遇到的唯一一個鬼怪。”清真不在乎侵不侵權，他只想查明真相，反正都是他們門派的事。

　　清真的思路確實沒錯，現在被人帶走下落不明的是清虛，而不是清真的其他師兄弟，必定是跟清虛以前所做的事情有關。

　　至于查到清虛曾跟美女蛇做過露水夫妻一事倒是意外收獲，也許是今天見到的楊小麗給我的震撼太大，所以我對美女蛇三個字特別敏感。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清虛所畫的美女蛇，雖然是簡筆水墨畫，結合文字卻也能腦補出對方的樣貌，跟楊小麗不是同一個。

　　“還有一條美女蛇？”清真聽我說完楊小麗的事，也吃了一驚。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嘛……那個，我是說，狡兔三窟！也不對！哎呀，反正美女蛇肯定沒有被滅族！”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但是一個種族的消滅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尤其是擅長幻術的美女蛇們，留下一兩個革命的火種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還有一個問題，崔判官說楊小麗只是個普通人，難道又是生死簿有誤嗎？”清真知道我當了白無常，告訴他這一疑點沒有大礙。

　　“也？”清真抓住了我話里的漏洞，問道：“難道還有其他人的生死簿出了問題嗎？”

　　不就是你的四個弟子嗎？

　　清真聯想到我之前的低落，猜到了關鍵所在。

　　沉默了一會兒后，清真又恢復了精神，重新回到正題上：“美女蛇被滅族一事眾所周知，地府應該將她們的生死簿給銷毀了才是。”

　　生死簿里是按照族類劃分的，人類、地府和各種妖怪，沒有神仙們的記錄。

　　既然美女蛇被滅了族，這個世界也就不存在這個物種，生死簿自然就不需要這個分類了。

　　所以說，沒被記錄在生死簿上的美女蛇可以在人間為所欲為，只要她們不被發現。

　　知道了小黑是地府鬼差，美女蛇自然害怕地府通過他查到自己，所以才會用楊小麗的身份作掩護。

　　可是，美女蛇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交換命數嗎？怎么可能？生死簿之外的美女蛇拿什么交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美女蛇一定跟殺害丞兒的兇手有關！”清真提到杜丞，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楊小麗的詭異之處有待調查，我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了。

　　我原本以為只是調查杜丞的案子，結果變成了四個人，再然后又多了個楊小麗。

　　這件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而我能憑借的，就是秦廣王給我的金色閻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