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別喝那么晚了哈，上回我到家都后半夜了，第二天都反不過乏來！”

　　老板娘把楚天和老歐面前的啤酒瓶子起開，扔下這么句話就走了。

　　老歐一邊兒倒酒一邊兒看著楚天樂，“你老跟這兒喝啊？”

　　“什么啊，就......”楚天的酒倒得急了，啤酒沫子溢出來，他趕緊伸脖兒貼著杯子邊兒喝了一口，“就上個禮拜在這兒喝的有點兒晚，哦，就是跟那個給咱們找麻煩的王皓，然后她就記住了。”

　　“是啊，他們這幫做買賣的記人可厲害了，”老歐說著跟楚天碰了下杯，兩人各自干了，“哎，要不拿孩子照片給她看看？”

　　“早問過了，說沒見過。”

　　楚天低頭給自己倒酒，“哎，老歐啊，你以前是刑警哈？”

　　剛夾了口菜的老歐手停在半路，“咋了？”

　　“我記得你那會兒破獲過一個販賣兒童的團伙，是吧？還上了新聞。”

　　“昂，是，那回真是，一直攆到云南，端了那個團伙把以前好幾個沒破的兒童失蹤案都破了，全是他們干的。”

　　“那你覺得這回......”

　　老歐擺擺手打斷楚天，“這回的孩子都在十歲往上，沒有人販子會要這么大的孩子，都懂事兒了已經，沒法兒出手。”

　　楚天點點頭，悶悶地喝下一杯酒。

　　“何況，”老歐說了倆字兒之后停了嘴，連夾了幾顆油炸花生米，吃得咯嘣響。

　　“我知道，馬千里第一個丟的，到現在都過去三個多月了，這孩子啊，懸，”楚天伸手握住啤酒瓶子使勁兒攥著，“所以我還是那個看法——咱們這兒有戀童癖。”

　　老歐抬頭看楚天，“那一般都是抓小女孩兒啊。”

　　“有喜歡的男孩的。”

　　“在咱們這一片兒？”

　　楚天點點頭，“肯定在咱們這一片兒。”

　　老歐不再說話，扭頭看向外面，透過門玻璃上那個“殺豬菜”的“殺”字望著外面來往的車輛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