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好名字！”高延宗情不自禁地就抓住了漣漪還來不及收回去的手，這冰肌玉膚一觸上，他可就不想放了。

漣漪起先還想抽回，但是試了兩次沒有高延宗力氣大，便作罷了。

高延宗繼而膽子更大，另一只大手就往她白嫩如霜的臉頰上探去，漣漪雖有躲閃，但礙于自己一只手還被高延宗握著，也沒法起身避開，這一思量的功夫就又被高延宗得逞了，“沒了那些個胭脂水粉，你這模樣看著更標致了，應了那句‘綠黛紅顏兩相發，千嬌百態情無歇’呀。”

“多謝五爺夸獎。”漣漪嘴上這么恭維著，臉上也是笑著的，卻忍不住就心直口快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語氣不無嘲諷，“希望五爺別應了那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才好，溫柔鄉，向來都是英雄冢。”

“你膽子不小，敢這么跟本王說話。”高延宗跟著高長恭帶兵多年，縱是再愛好花叢，也不曾太過貪念，回到軍營里確是個說一不二的真漢子。

加上他王爺的身份，軍中朝中沒有幾個人敢當面頂撞他，更何況是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姬這般冷嘲熱諷。

看來這漣漪姑娘不僅舞技超群容貌絕色，脾氣也大，倒真像個被人輕薄之后惱羞成怒，即刻就渾身帶刺將要不依不饒的千金大小姐。

高延宗頓時覺得更有趣了，他挑眉一笑，隨即放開了手。“情難自禁冒犯了姑娘，是本王唐突了，可是今夜還長著，姑娘難道都要這樣跟本王說話嗎？”

“五爺別生氣，小女子才疏學淺，詩詞不佳，方才都是胡說的。”漣漪已經留意到高延宗的自稱從‘我’變成了‘本王’，他剛才說話的語氣雖然不重，但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若是換成平常女子聽到，只怕已是嚇得跪地求饒，跟他撒著嬌求他諒解了。

即使是現在這五王爺沒明明白白地發出火，漣漪也不好再駁了他的面子，于是媚笑著自己給自己斟了杯酒，舉起來朝著高延宗嬌嗔道，“讓五爺久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掃了您的雅興，漣漪先自罰一杯，給五爺陪個不是。”

高延宗好整以暇地瞅著她一飲而盡，然后面色正常地給他也倒上了一杯，并不說話，就只是看著，眼底神色波動。

“五爺，小女子都先喝了，您若是沒生漣漪的氣，就賞臉喝一杯吧。”漣漪輕挪裙衫坐近了一些，把高延宗的酒杯都端到他嘴邊了，他才順著她的動作喝了進去。“五爺好酒量。”

漣漪這一會兒才是扮演好了她的角色，一邊給高延宗斟酒一邊想著說辭，臉上的笑意更是沒有停，“這一杯，敬五爺，恭祝您兄長新婚大喜。”

“這也能讓你做了理由？”高延宗微瞇起眼睛端詳著漣漪，這突然的熱情跟剛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可是截然不同，但他仍是沒有遲疑就接過了她遞來的酒杯，“好，為了四哥，本王喝。”

漣漪看著高延宗一杯馬上見底，就又把空著的酒杯倒滿，再次端起奉上，“五爺與四王爺兄弟情深，是否也該喝一杯？”

“姑娘已經連著倒了三杯了……”高延宗這一次沒接杯子，反倒是一把又握住了漣漪的手，將她拉近了些，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輕聲說，“可是想把本王灌醉？”

“漣漪不敢，只是見五爺今兒高興，希望您喝得也盡興。”漣漪縮了縮手沒收回來，但是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若想讓本王盡興，你坐那么遠可不成！”高延宗本身力氣就不小，加上之前在席間也喝了不少酒，這一會兒加了幾杯之后酒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