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是怎么進入海升的?
作者:阮無虞|發布時間:2018-04-23 09:39|字數:3859
昨晚,陳右烯一夜未歸,曲雯詩從阿宇那里聽說,陳右烯確實去了見了韓重,后來喝醉了韓重將陳右烯送到了公司的總裁休息室。
阿宇,原來是曲雯詩一個不起眼的保鏢,是她放在陳右烯身邊的人。
今早曲雯詩給陳右烯打電話的時候,陳右烯想要一起用午餐,本以為是為了昨夜一夜未歸,可等到曲雯詩到了用餐的地方,曲雯詩發現還有兩個人,韓重和韓崇柏,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她的心情就像是正在歡快上升的氫氣球,一下子被人戳破,塵落在了地上,干癟的難看。
壓抑著內心的不悅,曲雯詩和顏悅色的和韓氏父子握手,然后落座在陳右烯的身邊。
“韓伯伯,抱歉,讓您受委屈了。”陳右烯微微低首致歉。
“你這是哪的話,我和你父親是摯友,更是從小看著你長大,這點兒委屈算不得什么。”
“喬歡還是不愿意放過您。”
“她做她的董事長,我做我的后勤部長,沒關系的。”
“不然您來我公司吧!”
“不好。”
“不好。”
兩道聲音同時出現,一個來自韓崇柏,另一個來自曲雯詩。
許是覺得自己聲音太過唐突,曲雯詩先是笑了笑,然后給韓崇柏倒了一杯茶說:“韓伯伯,我知道您是為了幫助右烯,所以才會繼續留在海升的。”
曲雯詩聲音柔和動聽,緩解了自己突然插話的尷尬。
韓崇柏聽了她的話,也是頻頻點頭,“我就是這么想到,我留在海升還能幫你看著點喬歡。你不知道,最近喬歡的動作很多,當初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爸爸會讓喬歡來海升,如今看來,真是引狼入室了。”
“她還是有能力的。”韓重漫步經心的道。
今晚說話的人似乎都有些奇怪。
韓重和喬歡并無交際,當初陳右烯和喬歡談戀愛的時候,韓重只在朋友聚會的時候見過喬歡一面,當時兩人也并沒有過多的談話,如今看來,韓重對喬歡還是很欣賞的。
“那個時候我還在英國,并不清楚,不過當時父親的秘書秦耀應該知道,可惜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如果說喬歡接近你是為了海升,那當初她進海升的時候肯定也是事先想好的,說不定秦耀的消失和她也有關系。”
“您的意思是……?”
“不知道,不過我總感覺這個喬歡很不簡單。”
“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那個秦耀?”曲雯詩問道,順便給陳右烯倒了一杯花茶,他最近上火的厲害。
“謝謝。”陳右烯先是道謝之后,才說:“我也試著聯系過他,但是沒有一點消息。”
“算了,先別管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公司布爵。”
“放心吧!我爸能開創海升,我就能讓布爵屹立不倒,而且海升最終一定會回到我手里的。”
“你有這個志氣就好。”
韓崇柏喝了一杯茶之后,將身體稍稍靠后,欣慰的看著陳右烯說:“你真是長大了,以前你總是一副桀驁不馴、很幼稚的樣子,經過這件事反而變得成熟很多,做事情也很周全。這多虧了你有個好的賢內助啊!你跟小重一樣的年紀,你看他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韓伯伯您太謙虛了,我可是聽說布爵有很多不錯的女孩子在追韓重呢!”曲雯詩說的自然討喜。
聽了這話,韓崇柏一臉欣慰的看著韓重說:“是嗎?那你可要抓緊了,你看右烯都訂婚了。”
韓重在一旁只是沉默的聽著,不附和也不反駁。
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有關海升的事情,還有布爵的發展問題。韓崇柏多次夸贊陳右烯見解獨到,假以時日一定會在A市闖出一片天,海升重新回到陳家人手里很有希望。
韓重離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陳右烯和韓崇柏兩個人談論興致正濃,并未注意到。
曲雯詩起身去洗手間,果然在餐廳走廊盡頭的空地寬曠處看見了正在那里抽煙的韓重。
“韓先生,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幫助右烯。”
韓重看了一眼曲雯詩之后才說:“我幫助右烯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感謝我。”
現在曲雯詩已經是陳右烯的未婚妻了,他和陳右烯是朋友,自己替未婚夫道謝,他竟然說跟自己沒有關系,明顯是還不認同自己是陳右烯的未婚妻。
“韓先生在右烯的訂婚夜還在和客戶談生意,就算是為了你的盡職盡責右烯也應該心存感激的,我是右烯的未婚妻,有些話男人之間說可能有些矯情,所以我來感謝你是很應該的。”
“你是在怪我不該叫走右烯嗎?你不用拐彎抹角的,我拿右烯當弟弟,但是沒拿你當弟媳。”
“你……”
韓重將煙頭熄滅在身旁架臺處的煙灰缸里,看都沒有看曲雯詩抬步便要離開了,他說話從來都是這樣不顧他人顏面。
看著他的背影,曲雯詩咬緊自己的嘴唇,要不是看在他是陳右烯好朋友的份上,曲雯詩才不會對他如此和顏悅色。
曲雯詩回去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韓重的身影,想必是提前離開了,聽陳右烯說他向來如此沒有禮貌。
下午的時候,曲義書特意叮囑曲雯詩和陳右烯一起來曲公館,說是一家人好好吃頓晚飯。
曲雯詩和陳右烯到的時候,正好聽見侯越凡和曲歌正在爭吵,曲雯詩直接無視這兩個人,去了二樓曲義書的書房。
陳右烯將帶來的禮品交給傭人之后,便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順手拿起一本財經雜志看了起來,只是耳朵總是不清靜……
“反正你不能跟她有任何關系,你也不能再見她了。”曲歌站在侯越凡的面前氣急敗壞的說著。
這話聽起來有點小女孩兒的不懂事,若是換做以前,侯越凡還可以理解為是她太在乎自己,反而會更受用。可是此時,侯越凡只覺得她不懂事,一點都不識大體。
關鍵是今天早上,喬歡提出的條件太過誘人,所以侯越凡才會寧可違背曲歌的意思,選擇和喬歡合作。
“這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不跟你說。”
“侯越凡你別忘了,是我們曲家給你的資本,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背叛曲家了?”
“姐姐,你說什么呢?”曲歌扶著喬市長從旋轉木質樓梯上下來,語調嚴厲,頗有警告的意味。同時注意到侯越凡緊皺的眉頭和慢慢松開的雙拳,只是自己那個傻傻的姐姐,還沒認識到他這句話已經傷害了一個男人的自尊。
“既然越凡和你結婚了,都是一家人,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以后不許你說這種話了。”曲義書先是站在自己寵愛的女兒的面前,厲聲說道,然后轉到侯越凡面前,此時陳右烯也放下雜志,站在一邊。
“越凡,曲歌不懂事,你多擔待,至于和海升合作的問題,只要是正當的商業合作,我是支持你的。”
“爸……那個喬歡她……”曲歌拉著曲義書的胳膊想要繼續阻止。
“住口,以后不許你在家里提著些這事情。”喝止了曲歌的話,同時也對陳右烯說道:“右烯,你也一樣,要知道商場和政場一樣,都沒有永遠的敵人。”
聽著岳父教導,兩個女婿自然是悉心受教。
曲義書在曲歌和曲雯詩的左右陪伴下進入了餐廳,后面跟著侯越凡和陳右烯。
席間曲義書多次強調“家和萬事興”的理念,常年身在官場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像政治報告的感覺,聽得人有些不耐煩,可是四個人也得聽著。
飯后,曲歌和曲雯詩一起陪著曲義書在別墅后院散步,侯越凡和陳右烯各坐在客廳的一邊,中間隔著寬大的琉璃檀木桌。
陳右烯低頭看著財經雜志,故意忽略了來自對面時時打探的目光。相比于陳右烯的氣定神閑,侯越凡顯得有些過于急切了,終于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知道現在喬歡喜歡什么嗎?”
還以為他要問什么,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
見他不回答,侯越凡敲了敲桌子說:“喬歡在喜好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你什么意思?”陳右烯放下雜志,身體向后靠著沙發后背,雙手扶在沙發兩邊,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我這不是要跟她合作了嗎?總要投其所好吧!雖然我知道她以前喜歡什么,但是人都會變的。”
“她喜歡錢,喜歡權利。”
這句話聽著很有敷衍的意思,可是侯越凡知道現在的喬歡,確實是這樣。想起當年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侯越凡不禁感嘆道:“以前多單純的一個小女孩,現在竟然利欲熏心變成了這個樣子。”
利欲熏心?
陳右烯覺得說喬歡并沒有錯,可是用來說侯越凡也沒錯,他竟然還有臉說別人利欲熏心。
說起喬歡以前,侯越凡望了望門口,確定散步的三個人沒有回來才繼續和陳右烯說道:“你跟她?怎么樣?”說著還向上抬了抬眉毛,一副“是男人你懂得”的意思,看在陳右烯的眼中,他的眉毛就想兩只蟲子趴在他額頭上,只讓人覺得惡心。
“什么意思?”
“都是男人別裝了,你肯定跟她……啊,對吧?”說著還沖著陳右烯點了點頭。
“你到底想說什么?”侯越凡談論起喬歡那色瞇瞇的樣子,讓陳右烯極度不舒服。
“唉,可惜當年我和她也就是牽個手,那個時候她太膽小了。”說著侯越凡起身坐到陳右烯的身邊說:“你是怎么把她騙到床上的?還讓她懷孕墮胎。”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是陳右烯心中的想法,反應在他的臉上,便是冷峻的神情,“侯先生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無中生有。”
“什么無中生有,你是說你沒有跟她上床?不可能啊!你就別裝了,她味道很好吧!”
“侯先生,你我都是曲家翁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系,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適合談這些。”
“你們在說什么啊?”曲雯詩輕快的聲音響在客廳里。
聽見聲音,侯越凡立刻從陳右烯身邊站起,尷尬的解釋道:“沒說什么,這不是一起商量生意呢!”邊說,還一邊嘿嘿的笑,一副小人奴性。
“怎么回來了?”陳右烯走到曲雯詩身邊問道。
“晚上起風了,我給爸爸拿件外套。”
看見陳右烯示意自己低頭,曲雯詩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微微低頭。
只見陳右烯從曲雯詩的發梢間拿出一片葉子,曲雯詩看見了,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秋天真是來了,起風還落葉了。”
“小心著涼。”
聽見陳右烯關心自己,曲雯詩心頭赫然一暖,被人疼愛的感覺縈繞在心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會是這樣一句話。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陳右烯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
A市的秋天總是乍暖乍寒,就像此時曲雯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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