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誠搖一搖頭。

“嗤，沒義氣。”文武嗤一聲吐槽。

“不是那個意思。”樂誠低聲道。

“垂直管理更有效率，企業要是裁員，首當其沖的就是總監位置上的人。”

文武怔怔。

“你、你要裁總監？”

他已經見識樂誠背后扭轉乾坤的本事了，搞不好一上任就會來“三把火”。

樂誠又搖頭。

“我沒那個權。”

“看來你是想了？”文武眼一閃回神道。

“搞他啊，把姓郭那個除掉。”

“那是肖克勇的人。”

“怕他干什么？不是有宋總給你撐腰嗎？干脆把肖克勇干掉，你來當商場總經理……”

“行了！”樂誠再拍他肩膀。

“讓劉婕來當這個采購吧。”

文武又怔，當下眉開眼笑。

“夠意思，兄弟！”

“不是兄弟的事。”樂誠正色道。

“你知道我的，她行才讓她來。”

“哎，知道知道，我就一說……”文武連忙給劉婕打電話。

那頭正為樂誠的前程擔心，這邊樂誠就升職了，時蕾那開心的，比自己掙了大錢還開心。

晚上慶祝的時候樂誠悄悄和時蕾說。

“晚上跟我回家，想你。”

時蕾紅著臉，笑著點頭。

雖說時下年輕人戀愛就同住，但時蕾和爸媽同住，這個禮她還是守的，自從和樂誠有那個關系之后，她也就是偶爾在樂誠家待一待，晚上還是回家住。

文武也悄悄和時蕾說。

“時蕾，樂誠這下配得上你了吧？”

時蕾一怔，笑笑道。

“他從來就沒有配不上我，我們是平等的。”

在時蕾心里從來就沒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女強男弱的問題，她并沒有什么負擔，但是她知道對于樂誠來說，這個心理負擔會減輕許多。

這是美好的一夜。

肖克勇這一晚上把郭沛罵得個狗血淋頭，正正郭沛忍無忍可要反駁的時候，肖克勇的老婆來電把他給叫走了，這下好了，郭沛那一把火朝彭曉露發去了，要說之前他還有那么一絲顧慮，但這會兒完全沒有，報復似的。

“拿我發/泄啊！”

彭曉露笑著踹他。

郭沛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一臉壞笑。

“不行嗎？”

“行……”彭曉露笑個不停。

“當心他找你算賬。”

“他奈何不了我。”郭沛把她摟入懷。

“他需要我。”

“哼……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樂誠要是找我麻煩你得給我扛著。”

“這才剛調整過，他不會動的，他那個人，一心想把商場搞起來，不會亂搞……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破地段！”

郭沛對于樂誠的這個折扣商場是不看好的，他認為無論什么定位的商場，人流是關鍵，沒有人流，管你什么定位，干不起來。

“你不看好？他要是真把商場干起來對我們是有好處的，我倒覺得這倒是個辦法。”

郭沛一掌拍她。

“我看你是想打他的主意！”

“什么嘛？”彭曉露嬌聲笑。

“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們做供應商的，不就是盼商場好嗎？管他什么定位，能賣貨就行。”

郭沛嘴角諷笑。

“要不要到他面前表忠心？”

彭曉露嗔怪地推他一下：“看你想的。”

“怕是被拒絕過了吧？”

“你怎么啦？”彭曉露枕在他臂上，笑著看他。

“你剛才喝的不是酒是醋吧？”

郭沛狠狠地又拍她一下。

彭曉露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該正兒八經地找個男朋友，然后結婚。曾經她想過把肖克勇搶過來，但那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而且以肖克勇這樣的身份似乎不太值得，這樣一想她就作罷了。開始的時候她對肖克勇還是有點忌憚的，自從她哄得肖克勇投資給她做了個品牌就不怕他了，錢是不會退的，求我幫你把銷售做起來吧？要不然就一拍兩散。現在這個郭沛，雖然無錢無權，但是單身，年富力壯，長得也不賴，是個結婚的對象。

“真的喜歡我？”

“喜歡，當然喜歡。”

郭沛笑著摟住她。

看她錢夠不夠多啰。

郭沛有郭沛的主意，這睡彭曉露，真當他昏了頭的？而且還得冒著得罪肖克勇的風險，那還不是沖著她手里的那點錢？他是不甘心于那點回扣的，他得找個合適的對象代理個大牌，職業經理人道路不好走，在沒有爬到最高峰之前就那點死工資，餓都餓死了何談職業夢想？他在找機會和彭曉露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彭曉露沒有往那方面想，在她看來，郭沛睡她不過是男人的欲/望罷了，現在她有結婚的想法了，就開始在意感情了。

“真的嗎？”

“真的呀。”郭沛翻身把她壓在在身下。

本來就有很多品牌往華凱里放折扣品，這下商場這樣定位，品牌供應商都拍手叫好，十分積極配合商場的貨品調整工作，這讓得樂誠這一次調整工作推進十分順利。又因為是年底，各種活動多，都知道這個商場賣的是打折品，人氣漸漸地就上來了。

劉婕調任鞋帽部采購部經理可開心了，那心里對樂誠感激的，她和文武一起請樂誠吃飯，她對于之前在春天百貨默認何麗散布謠言的事向樂誠道歉。

“都已經過去了。”樂誠淡然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胸襟，劉婕對樂誠佩服得五體投地。

“文武，好好學學……”

“學，學……”文武在那里倒酒。

見文武嘻皮笑臉的，劉婕一掌拍他。

“學呀”文武放下酒。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不能！”

見二人這般打情罵俏，樂誠低頭淺笑，這兩個的性格他很清楚，大多數人交朋友都會看與對方有多投緣，他并不這樣看，交朋友取長補短，包容，這才是他交朋友的準則。

那個36碼的要求換貨了，這一折騰下來，時蕾甚感網上賣貨不如線下來得輕松。

“線下是賣方輕松，線上是買方輕松。現在，還有以后，都是買方市場，你說你要不要跟著市場走？”

樂誠一句戳中要害。

時蕾茅塞頓開，覺得不能再小看這個網絡銷售了。

“時蕾……”

這時高黎推門而入，見樂誠在怔了怔。

“樂誠你在呀？”

對于高黎這般的熟絡沒敲門就進來，樂誠沒說什么，笑著看高黎。

“我不能在呀？”

“能，能！”高黎笑著過來。

“找我有事？”時蕾可沒想那么多。

高黎看樂誠一眼。

“走，一起吃飯去。”

“好啊。”樂誠站起身，笑著看高黎，那笑，似乎有意思，又似乎沒意思。

高黎懶得去猜，他現在問心無愧，他和時蕾已經說清楚了，總不能連朋友都不做吧？同時他心里也想，如果樂誠這樣要求時蕾，那這樣的戀愛談著有什么意思？

“這才想來好餓了。”時蕾伸個懶腰站起身。

樂誠伸手去拉時蕾，時蕾笑著把手伸去。

高黎只當沒看見，轉身向外去。

“是不是覺得尷尬了？”

晚飯后時蕾問樂誠。

“我也不知道他要過來的，事先他沒有打電話。”

“沒有啊。”樂誠笑笑。

“沒事兒，不用擔心。”

“樂誠。”時蕾想了想道。

“我和高黎不可能不做朋友，我的意思是說不可能因為我們的愛情而連朋友都不交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樂誠再給時蕾一笑。

“我明白，那是自然的，那是對你而言也對我而言的，哪可能談戀愛了就不要朋友的？那不可能，你放心，我沒有多想。”

樂誠又一次說了違心的話，當然，不可能戀愛了就不要朋友，那不可能的。但是高黎又是另外一回事，高黎不是朋友……

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樂誠倒了杯酒又到陽臺上坐。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彭曉露和郭沛的事肖克勇還是知道了，他勃然大怒，他沖到郭沛的辦公室就要對其動手。

“肖總，這一拳您想好了再打。”郭沛坐在那里鎮定地看著肖克勇。

“一，鬧大了對您不好，您是有婦之夫。二，這兒還有誰比我對您更有用？”

肖克勇揚在半空的拳頭停住了，咬牙切齒道。

“媽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肖總，您能給她幸福嗎？”郭沛早就想了這些說辭，因為這些話會傳到彭曉露耳朵里，他不能講一些不好聽的話。

“老子給她錢怎么就不能給她幸福了？”

“那您能給她一個家嗎？”

肖克勇很容易就被擊倒了，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再說了，要能做得到他也不會去做，因為彭曉露不值得。一想到不值得，肖克勇的手放下來了，但是也不能就這么放過這小子，他咬咬牙轉身就出了郭沛的辦公室。

肖克勇轉身去了樂誠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他就說道。

“你不是說垂直管理更有效嗎？那就按你說的辦。”

樂誠和肖克勇提到過垂直管理的事，肖克勇為了保住郭沛就一直都沒有同意。

肖克勇突然闖進來說同意了，這讓樂誠有些意外，不過他也猜得到應該是郭沛有什么事讓肖克勇不滿了，為免夜長夢多，當下他就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