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和陳曉新要出去抽煙，林凱不抽，但他要去放個水。

“大神你腎虧啊！”許遠輕聲開著玩笑。

陳曉新把頭偏到一邊肩膀猛抖，林凱看看閉上眼睛的陳萌和王璞，氣的拎著許遠就往外拖。

“哎哎哎，開玩笑開玩笑。”許遠摸出塊兒薄荷糖塞給林凱，“別急。”

林凱喜歡的薄荷并不是這種，但他還是把糖收下揣進褲袋里。

陳曉新和許遠站在門口抽煙，林凱手插褲兜往洗手間走。他也困，急需木天蓼來提神。

抓住機會的小顧在洗手間門口跟林凱撞了下，他低頭說著抱歉的話，快步離開。

林凱沒當回事兒，可當他走進洗手間準備拿出木天蓼香包的時候，卻摸了個空！

“可惡的小偷！”林凱憤怒的抓撓洗手池，“我代表諸神詛咒你！”

小顧上車的時候絆了一跤，寧歆把他拉起來拖進后座。小顧邊揉下巴邊把從林凱哪兒順來的東西交給寧歆，邪門兒了，好好的，他剛才怎么突然腿軟？！

寧歆的車里一向裝備齊全，她拿出自封袋，小心翼翼的把那個香包放進去。

“頭兒。”小顧乖巧舉手，“我剛才拆開看過，像是植物的葉子。”

“麻？”寧歆問。

“不是。”小顧很肯定。

“阿拉伯茶？古柯？”

“嗯，也不是。”

“不是你嗯什么？”

寧歆翻著白眼兒，她戴上手套把香包拿出來，讓小顧打開警用手電給自己照著，小心翼翼的打開香包。

香包里裝滿了干枯的植物碎末，寧歆湊近輕聞，總覺著這味兒有點兒熟悉。

“化驗一下再說。”她把東西放好交給小顧，“反正不是好東西，你們看林凱那樣子，一臉迷幻，就差流口水了！”

沒有了精神慰籍的林凱垂頭喪氣的回到靈堂，陳曉新和許遠以為他是困得，他們三個坐在靈堂里聊著天，時不時的看一眼香爐，以保證香火不滅。

“按云洲的規矩，這香煙代表了子孫昌盛。”許遠長出口氣，手托著下巴給林凱陳曉新講解，“按說景琳沒結婚沒孩子的，點不點這個無所謂，但她媽媽堅持要這樣，所以就點了。”

林凱點了點頭，景琳母親是要彌補心里的缺憾，他能理解。

“半夜還要燒一次紙。”陳曉新沖著供桌那邊兒努嘴，“景琳家人今天特意囑咐我，說要把貢品帶一半兒過去燒。”

“我記著呢。”家就在本地的許遠很清楚這些規矩。或許是怕困，許遠晃著腳，跟林凱和陳曉新開了個玩笑。

“燒紙的事兒歸我，你倆一個看著香，另一個注意棺材。”

見陳曉新和林凱滿臉疑惑，許遠惡劣的笑了笑，“棺材是冷凍的知道吧，看著點兒別斷電，還有啊，注意景琳，別她再坐起來。”

“你滾！”陳曉新氣的要揍他，“景琳要能坐起來還好了呢！”

“那倒是。”許遠躲到林凱身后，“我也希望她能坐起來，說實話，現在我還覺著這事兒不真實，跟做夢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靈堂里傳來幾聲凄厲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