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Butter|發布時間:2023-01-31 10:54|字數:7608
談了五年的男朋友被白月光撬了。
我情場失意,頹廢了半個多月,公司團建,借酒消愁喝多了,把高冷男神老板當成尾隨我的流氓給揍了。
月色皎潔,隨著一聲悶吼,寂靜的小巷里響起此起彼伏的狗叫。
我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1
我和章遠戀愛五年,見過家長,雖未正式提過婚嫁,但雙方親友都認定了我們。
我亦如此。
如果不是那天去參加章遠的同學會,進包廂門的時候,章遠突然放開了我的手。
然后我看到了白月光笑吟吟的臉。
很顯然,章遠還愛她。
可誰還沒有個過去呢?我想。
只要現在章遠選擇的是我不就行了嗎?
直到撞見那個對我說要加班不能陪我跨年的男人,正在小酒館的角落里與白月光耳鬢廝磨。
五年戀愛,就此畫上句號。
不可能不難過。
頹廢了半個多月,公司組織去郊區團建,我無心游戲,拼命灌酒,一不小心喝多了。
回家的巷子里,總覺得有個人影尾隨。
我正愁沒有發泄的出口,把這色膽包天敢打我主意的臭流氓給揍了一頓。
直到挨揍的人用我熟悉的聲音怒吼出我的名字,我才意識到不對。
昏暗的路燈下,陸序的臉比這夜色還黑。
2
陸序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老鄰居,我們曾經樓上樓下住了10年。
英俊,高冷,多金,年少有成。
自從他加入我們律所,戰績彪炳,連我這種打雜的小文員年終獎都翻了一番。
大老板把他當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律所里的女同事把他當男神,尤其是幾個單身的小姑娘,天天“陸律師”、“陸律師”地喊。
只有我恨不得在他面前化身透明人。
辦公室,我戰戰兢兢地坐在陸序那張價值不菲的沙發上。
陸序的辦公室朝南,灑滿冬日的陽光。陸序坐在辦公桌后面,銀邊眼鏡后面的漂亮眼睛籠著化不開的寒意。
不得不說,這男人成熟、英俊,工作的時候戴著副銀邊眼鏡,一股禁欲系精英范兒撲面而來,只可惜此時這張優秀的臉有些慘不忍睹。
青一塊紫一塊。
我揍的。
我可真行。
“陸律師,我可以解釋的。”我誠懇地,試圖挽救。
畢竟對我來說,這份工作算得上高薪厚職,我情場失意,職場必須得穩住。
陸序默不作聲,冷漠的目光讓我心驚肉跳。
“我喝多了。”我作出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
“喝多了就可以打人?”陸序終于開口,只可惜他嘴角腫得厲害張不開,讓這句原應該憤怒的指控聽起來有些好笑。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序的臉上又添了點綠色。
“為什么喝這么多酒?”他換了個問題。
我扁了扁嘴,權衡了一番,決定實話實話博點同情:“我失戀了,心情不好,難受。”
順便紅了下眼眶。
陸序沉默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在研究我這話的真實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的嘴角浮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
幸災樂禍!毫無人性!
然后他把一個信封扔在我面前。
辭退?
陸序,你居然這么絕情?!好歹我也是——
“從今天開始,你過來做我的助理。”陸序說。
哈?
3
陸序最近接了一個公益活,給一群農民工打欠薪官司。
對方包工頭是地頭蛇,曾經在多個場合揚言要陸序小心上不了庭。
陸序說既然我身手那么好,那么就暫時調過來做他的助理,兼保鏢。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我是有兩下子功夫在身上,但那些地頭蛇兇神惡煞手段狠辣,為了一份工作搭上自己的小命可不值得。
陸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早上出門的時候,吳叔還問我找沒找到打我的人是誰,要不要他去調監控。”
他口中的吳叔就是我爸。
我想起我那個奉行棍棒教育的老父親,頭皮一緊。
“陸律師,您見外了,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我誠懇地。
識時務者為俊杰,要是讓我爸知道是我揍了陸序,絕對要把塵封了十年的家法請出來。
陸序滿意點頭:“工資提三成,另外給一筆獎勵。”
好土豪,我好喜歡。
早知道有這種好事,我早就揍他了。
快下班的時候,章遠打來電話,說在律所樓下,要和我談談。
自從上次在小酒館被我抓包,這是他第一次聯系我。
看到手機屏幕上熟悉的名字跳動,我的心顫了一下。
深呼吸,把情緒壓下去,才接起來。
“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我鼻子酸楚,眼眶泛紅,但絕不嘴軟,“還是免了吧,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我拿過全市高中女子散打冠軍,章遠是知道的。
他果然沉默了。
真夠慫的。
正要掛電話,章遠又氣急敗壞地低吼:“吳楚楚,你不能這么絕情!”
我絕情?
在同學會上,當紀佳巧笑嫣然地問他打算什么時候結婚的時候,不顧我的難堪,忙不迭地說“還早還早”的他不絕情?
同學會散會堅持要先送紀佳回家,說她暈車讓她坐副駕駛,完全忘記我也暈車的他不絕情?
在小酒館里被我淋了一身啤酒之后,揪住我要我給淋濕了手機的紀佳道歉的他不絕情?
我冷笑,正要質問。
“就算我們分手了,你也不能這樣斷我財路吧?”章遠在電話里氣急敗壞?
我怔住,沒搞懂他在說什么。
“早上你們律所打電話來,說今年不再跟我合作了,難道不是你搞的鬼?”
章遠經營著一家文具用品公司,我們律師所是他的大客戶,幾乎撐起了他一半的盈利,我和他也是因此認識的。
原來如此,他打電話來竟是為了這個。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為他打電話來是為了挽回我。
“章遠,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我們律所就是一顆samllPotato,沒有話語權去否定文具用品供應商。還有,下次你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殺人犯法,我怕我忍不住。”
掛了電話,擦掉眼淚,我去找了負責行政后勤的同事菲姐,問她關于換供應商的事。
“是陸律師的意思。”菲姐說。
陸序?
菲姐撞了撞我的肩膀,一臉曖昧:“我總覺得陸律師是在給你出氣。怎么樣?聽說你和陸律師是青梅竹馬老鄰居,反正現在你單身,你要不要試試……”
別,打住。
我跟陸序?
除非冬雷震震,夏雨雪。
先不說我和陸序七年未見,再見已經形同陌路。
也不說比陸序整整大了六歲,我只是一個律師樓的底層小文員而他是律師樓的合伙人,我們根本不配。
最重要的是,我跟陸序,有“仇”。
4
準確地說,是陸序對我有“仇”。
陸序8歲那年,一家人搬到了我家樓上。
第一次見面,陸序媽媽拎著一籃子水果上門拜訪,說我們家陸序從小體弱多病,性格內向,希望院子里的孩子們能跟他做好朋友。
我從我爸身后探出頭,瞄到了陸序媽媽身后,戰戰兢兢,跟個瘦竹竿似的陸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大院武曲星高照的緣故,文曲星一直不太亮,大院里的孩子,調皮搗蛋無師自通,學習成績卻沒幾個好的。
陸序卻是個學霸,門門考第一那種。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他的存在讓大院里的父母們對我們這群調皮搗蛋的孩子更產生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每次學校大考小考結束,院子里就哭聲一片。
“你看看人家陸序”幾乎是大院里每個家長的口頭禪。
大院的孩子都是從會爬的時候就一塊玩大的,對這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作為大院里的孩子王,我在欺負陸序這件事上頗有建樹。
第一個月,一不小心把陸序從樓梯上踹了下去,他摔斷了兩顆大門牙。
第二年,在后院偷柿子被他揪住,慌亂中不知道誰狠狠一推把他推倒在地上,眉毛上掛了個大口子,縫了七針,至今疤痕隱約可見。
十六歲那年,陸序暗戀隔壁班的班花,還給把對對方的感情寫進了日記里,被我捅到了他媽媽那里,第二天陸序的小腿上有清晰地兩道戒尺印子。
那大概是我印象中陸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挨揍。
那天陸序看我的眼神,倔強又難過,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
也是那一次之后,我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沒有再欺負過陸序,但我想我在他心中惡霸形象是抹不去了。
后來陸序考上了政法大學去了北京,他父親辭了職跟著去了北京做生意,兩家便斷了往來。
直到兩個月前,陸序以律師樓新合伙人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
換作別的人,如果有一個十年的老鄰居成了自己的老板,當然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但對于我,認出陸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記得陸序是天蝎座。
心胸狹窄,記仇,有仇必報的天蝎座。
陸序來了兩個月,我夾著尾巴做人,但日子依舊不好過。
加班,加班,還是加班!
忙得我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才忽略了那段時間章遠越來越冷漠的聯絡。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有朝一日陸序成了日進斗金的大律師,還成了我的衣食父母,我當初說什么也要好好保護他不讓他受欺負啊!
5
準點下班,回家吃飯。
一進門,就看見陸序在廚房幫忙。
這家伙,又來蹭飯。
從小我爸媽就喜歡陸序,覺得他懂事乖巧成績好,與我這皮猴子云泥之別。
這次陸續孤身回海城工作,他父母特意拜托老鄰居多照顧,他倆自然義不容辭,一有空就叫陸序來我家吃飯。
這張臉雖賞心悅目,但想起他在律師樓對我的無情剝削,實在欣賞不動,甚至有些消化不良。
開飯,老兩口一個雞腿一塊魚,塞進陸序的碗里。
“多吃,多吃。”目光慈愛笑容可掬,仿佛我是個透明的存在。
我抗議:“爸,媽,你們倆這偏心得也太明顯了。”
我媽瞪了我一眼:“你做姐姐的,跟弟弟搶什么?阿序還在長身體呢!”順手又加起一塊雞翅膀往陸序碗里送。
陸序險些沒噎到。
我無言地瞄了一眼陸序一米八的大個子。
“叔叔阿姨,我夠吃。讓楚楚姐姐多吃一點,她上班辛苦。”陸序推辭。
好一個茶香四溢的“楚楚姐姐”。
我心里嘔血。
我媽嘴一撇,將雞翅塞進我碗里。“她上班就是混日子,辛苦什么辛苦。好吃懶做,回家就知道玩手機,吃飯還捧著個手機,人家陸序大律師,都知道幫我擇菜洗碗……”
行,我閉嘴。
突然我爸話題一轉,問陸序找到打他的人了沒有。
我頭皮一麻,低頭扒飯。
陸序輕咳:“還沒有,傷得也不重,算了。”
我爸當即不同意了,要陸序說出挨揍的具體地點,要去找老同事調監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當街打人,目無法紀,根本沒有把我們警察放在眼里!”
我心里嘟囔,明明是晚上揍的,怎么能算光天化日。
再下去我可就要暴露了。
我連忙把手機往我爸面前一塞,轉移話題。
“爸,你看這個皇帝蟹,多大!看起來就好吃!下個月我生日,我們去吃吧!”
上面正好刷到本地一家高級日料餐廳井澤的新廣告,4人全蟹宴,4999元起。
我媽當即揚起了巴掌:“你看我這巴掌像不像皇帝蟹?”
我識相地閉上嘴。
陸序在我身邊笑得很放肆。
吃完飯,我照舊橫在沙發上刷抖音。
“綠茶”在廚房幫我媽洗碗。
在偷懶和挨罵之間,我當然選擇挨罵。
廚房里兩人聊天的聲音陸陸續續傳來,話題很快就轉到陸序身上。
我媽說要給陸序介紹對象。“喜歡什么樣的,跟阿姨說說。”
我豎起耳朵。
“嗯……”陸序想了想,“楚楚姐姐那樣的就挺好的。”
這小子,倒挺會拍我媽馬屁。
臉莫名一熱,手機滑落,“砰”地砸在臉上。
嗚嗚,好痛。
6
第二天,剛到辦公室,沒坐一會兒,章遠就找上門來了。
拎著一箱水果,滿臉堆笑,也不顧大廳里眾人的側目,徑直敲開了陸序的辦公室。
“啊呀,陸律師!”他熱情洋溢地將水果放在陸序的桌上,“你好你好,我叫章遠,楚楚的男朋友。”
“章遠,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出去!”我試圖把他拽走,誰知道他趁勢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肩膀。
“乖,別鬧小脾氣。給陸律師看笑話了。”姿態親昵,仿佛昨天在電話里怒斥我絕情的并不是他。
我要吐了。
陸序坐著沒動,目光冷冷地落在我的肩上,臉色古怪。“找我有事?”
章遠掏出名片:“其實我是律師樓文具用品的供應商。你也知道,這些年咱們律師樓的文具用品都是我們公司供應的,大家合作得這么愉快,又是一家人,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好價錢,我們今年的合約呢……”
“我們已經決定了,和另一家公司簽約。”陸序說。
章遠怔了。
我和菲姐也怔了。
明明昨天開會的時候只說是要再找幾家供應商比價,還未正式敲定不與章遠續約。
“什么時候的事?”章遠問出了我們的疑惑。
陸序眼皮一抬:“此刻。”
邊上的菲姐悶笑一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可是陸律師……”章遠還要爭取。
陸序將桌上的計時器打開:“我的收費是1000元一小時,不滿一小時按一小時算。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可以打8折。”
章遠灰溜溜地走了。
我和菲姐互換了一個眼神。
心中哀戚:不愧是天蝎座。
7
陸序“痛打渣男”的經過經由菲姐的添油加醋在律所里迅速傳開。
一眾小姑娘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激動,拉著我說楚楚姐,要是以后我被渣了陸律也能幫我這么出氣我會幸福死!
我:“?”
這種被渣的幸福,不要也罷吧?
坐了沒一會兒,菲姐端著咖啡神神秘秘地過來,約我晚上吃飯,說要幫我介紹個新男人。
長得比章遠帥,賺得比他多那種。
她翻出照片給我看。
嗯,確實眉清目秀,長得不錯。
我滿口答應。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正要關電腦,陸序把一疊資料扔在我桌上。“晚上要見當事人,八點之前給我。”
“可是我今天約了人。”我說。
陸序“哦”了一聲收起資料,靠在我辦公桌的隔板上
“昨晚吳叔說,要找到打我那個人,讓他知道什么叫做‘遵紀守法’。”
“我做。”我伸手,摁住了那疊資料。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陸驍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偷吃到葡萄的狐貍。
可惡。
報復,絕對是報復!
趕完陸序要的文件,已經八點半。
摸摸肚子,饑腸轆轆。
“走。”陸序拎起外套。
去哪?
“陪我去見當事人。”
“我真有事。”我坦誠,“我要去相親,對方還在等我呢。”
“你不去,誰來保證我的安全?”陸序耐心有限,冷聲道,“或許你不想要三成工資和獎金?”
可惡的陸扒皮。
客戶見面的地點居然在井澤。
服務員眼光刁鉆,掃了一眼陸序的衣著,就殷勤地將我們帶進了包廂。
上次我和章遠來的時候可沒這種待遇!
才坐定,服務員送上菜單,熱情地向我們推銷他們新推出的皇帝蟹全蟹套餐。
呵呵,當我們是傻子嗎。
一個套餐4999起,我還不如干嚼人民幣。
“就要這個”陸序說。
哈?
啥家庭啊,一頓飯吃五千塊錢?!
我已經預見了大老板看到發票捂著胸口說自己心臟不舒服的畫面。
坐了一會兒,客戶還沒來。
我忍不住問:“客戶還不來?”
陸序點頭:“對方剛剛打電話說他有事不能來了。”
剛剛他的電話響過嗎?
“那這頓飯……”我捂緊了手機。
沒見著客戶還花了錢,別到時候報不了銷他找我AA。
我可沒錢。
陸序瞄了我一眼:“我請。”
那我可不客氣了。
蟹肉刺身,巖鹽焗蟹腿,蟹肉天婦羅,蟹肉蒸蛋,蟹黃泡飯。
我粗略一估計,每吃一口就是一張人民幣,由衷地發出感嘆:有錢真好。
高級餐廳的環境確實不錯。
燈光柔和,音樂曼妙。
落地玻璃窗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這環境,這氛圍,要不是對面坐的是陸序,我真要怦然心動了。
目光落在陸序身上。
今天的陸序穿得好像有點不同。
作為一個律師,平常上班,出去見客,陸序都是標準的白襯衫黑西裝,形象專業。
今天他卻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襯衫,還有暗紋那種。
仔細聞,好像還有一點若有似無淡淡的香水味。
可這么風sāo的一件粉色襯衫穿在他身上,竟也意外地好看。
看著看著,我突然覺得嘴里的皇帝蟹好像也沒有那么美味了。
還不如對面的人秀色可餐。
仿佛察覺到我的目光,陸序抬起頭:“怎么?”
我連忙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碗里。
罪過罪過。
吳楚楚,你怎么能對一個你看著長大小弟弟想入非非呢!
8
酒足飯飽,心滿意足。
“陸律師。”回家的路上,我拍著肚子認真說。
陸序眉間一挑,看我。
“下次有這種見客戶的機會,請一定,一定帶上我,我為您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陸序輕笑,沒說什么。
我酒意微醺,靠在車門上看他,路燈掠過他的側臉,映亮他弧度漂亮下頜線上。
我舔舔發干的嘴唇。
糟糕,酒精上頭,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到家已經快十點,往常這個時間我爸媽都應該休息了,可今天客廳還亮著燈。
章遠來了,還有他的父母和姐姐。
客廳的桌上擺滿了禮物。
我和章遠分手的事情,雙方父母都還不知情。
今天他們是來提親的。
“這孩子,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提前打個招呼,打你手機也不接!”我媽埋怨我,臉上卻是喜氣洋洋。
剛剛我以為要見客戶,把手機關了靜音。
“阿序,你也進來。”我媽招呼陸序,向對方介紹,“這是楚楚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陸序。”
章遠幾乎是立刻迎上來:“陸律師,我們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這三個字,刺痛了我的心。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和我們律師樓的那張供貨合同。
原來我值一百多萬呢。
我心里自嘲。
陸序淡笑:“我姓陸。”
章遠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雙眸冷然嘴唇微抿,就像平常與對方律師見面。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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