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你怎么在這里？啟致也在？”

顧夫人轉眼便叫住方可，余光瞥向四周，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的慕兮兮和顧啟致正在談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快步走過去。

站定在慕兮兮的面前，顧夫人有片刻的晃神，隨即盯著顧啟致道，“這是桐雪？”

慕兮兮粉唇微抿，抬眸看向眼前的這個女人，粉嫩的臉上幾乎讓她看不出年齡的痕跡，以前都聽說過有人容顏不老，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媽。”

顧啟致聲音微頓，沒有想到母親會把慕兮兮錯認成慕桐雪。

慕兮兮聽到顧啟致開口，禮貌的起身，淡淡道，“阿姨您好，我叫慕兮兮。”

顧夫人再度看向慕兮兮，眼里多了幾分審視，看著慕兮兮長得倒是秀色可餐，貴氣可人，可是她顧家在盛城這么多年，為了給顧啟致尋覓婚事，哪家小姐沒見過，當然，除了私生女。

“你好。慕小姐長得倒是可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父母才能夠生出這般可愛的女兒，我很想見見。”

顧夫人笑得溫柔，可是緊隨而來的方可一下子就明白顧夫人這是在探慕兮兮的底。

慕兮兮的臉上沒有什么波瀾，嘴角勾了下，淡聲道，“怕是要讓阿姨失望了，我母親早亡，父親也不存在。”

不存在？

父不詳的意思嗎？

顧夫人穩住自身的氣勢，余光警告般的掃向準備開口的顧啟致，眼底已經隱隱有發火的意味。

知道顧啟致開始接近女孩子，她是高興的，可是一上來就找一個父不詳的女孩子，這不是在給顧家抹黑嗎？

“這樣啊。抱歉，啟致身邊從來都是名媛千金，家底都清白可見，阿姨也只是一時好奇，才提起。”

顧夫人看似一直很客氣，可是說的話沒有一個字不是在點明慕兮兮根本配不上顧啟致，而且顧啟致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多的不得了。

熟悉的臺詞似乎也曾經從方夫人的口中說出，慕兮兮眼底微黯，嘴角微揚，“顧夫人言談舉止皆是優雅，怎會故意戳人，怕也只是擔心自己的兒子罷了。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顧啟致這么優秀，也是隨了夫人吧。”

話音一落，慕兮兮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時候不早了，夫人，告辭。”

慕兮兮走的很快，以至于顧啟致在她身后的呼喊都變得那么小聲。

昏黃的燈光照在精致的臉龐上，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長。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慕兮兮看著街口的流浪貓喵喵的叫著，像是找到恩主一般跑到自己的腳邊，曖昧的蹭著她的小腿。

慕兮兮低眸注視著這只小貓，緩緩的蹲下身子看它，很小，很軟，就像過去的自己，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周遭，只是想得到一點點的溫暖。

“你要和我回家嗎？”

小貓望著慕兮兮喵嗚喵嗚的叫著，慕兮兮輕笑，朝著小家伙伸出手，誰曾想小家伙一下子就竄到她的懷里。

“你喜歡貓？為什么不直接去店里買？這種流浪貓，很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