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把茱姨的那次會見扔到腦后，與慕琛又如以前一般沒心沒肺地在一起。

但凡安琪因為可可的事求到慕琛，自己要責無旁貸地一起去，一是因為可可確實可憐；二是一起去，有諸多益處，除了可以監視安琪對慕琛有沒有非份之想，還讓慕琛認為自己是一個心地善良、寬容大度的女人。

黎歌欣喜的是沈蘭的狀態也越來越好，經過她與母親的努力，沈蘭除了以前的事記不得，和正常人已經沒有太多區別。

黎歌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給沈蘭治療失憶，是讓她記得以前好，還是忘記以前好，從感情上選擇。

黎歌認為沈蘭自然是忘掉以前最好，但做為正常人，沈蘭這一輩子，都有一段人生空白，會不會人生的一種遺憾？

自從沈蘭因為那事自殺后，她家里人就把她拋棄了，之后一直是黎歌跟她母親在照顧她。

……

黎歌一邊在車間催著進度，一邊想著為沈蘭治病這事，簡為之的工廠不大，不能五臟俱全，很多時候大家都是身兼數職。

黎歌接了單，喬果兒跟催不過來的時候，她就自己跟催，忽見喬果兒在廠房門口沖她招手，黎歌忙走出噪音極大的車間問：“果兒，什么事？”

“你手機響了，是你母親的電話。”

黎歌趕緊接了，卻聽見母親著急地說：“小歌，那些討債的找到我們住的地方了，你趕快回來！”

黎歌一聽，趕緊跑出公司，開著車就往家里跑，黎歌到了家門口，門外圍了不少鄰居，顯然屋里的動靜很大，鄰居們正踮著腳往里面看，黎歌一出現，鄰居們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黎歌走進去一看，剛剛才置得有些溫馨的小家，被一群討債的人砸得面目全非，那群人有叫著還錢的，罵人的，拍巴掌的…，跟文革時候的打砸搶真有得一比，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些人的手臂上沒有套那個紅箍箍。

還有些人正圍著沈蘭和母親，沈蘭額頭上在流血，驚恐地縮在母親身后，母親卻象只老母一樣地護在沈蘭面前，嘴里不停地說：“不許你們打我的蘭蘭，要打，你們就沖我來！”

因為母親是個很和靄的人，與周圍鄰居的關系都特別地好，有幾個老大媽也加入這個行列，護著沈蘭說：“你們干什么，一群大男人，打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血一下就涌上了黎歌的頭，她沖過去擋在母親前面大聲責問：“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討債的人一看終于出現一個可以講清楚話的，于是便全圍到黎歌面前問：“你又是什么人？”

黎歌聽見有人說：“她是沈蘭的妹妹。”

便有一個看上去挺猥&瑣的男人用輕佻的口吻說：“喲，這姐妹倆長得都還挺周正的，欠了錢，還不上，拿人抵也行！”

那人的話聲剛一落，黎歌沖上去就給了他兩個大耳光，那人大約沒有想到在這種狀況下，黎歌還敢打人，立刻叫了起來。

“你們欠了錢不還，還有理了，不還錢，還敢打人，今天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