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幸災樂禍

作者:璐華濃|發布時間:2022-07-04 06:13|字數:7059

聽到下人說,他出去尋花問柳的時候,我內心一陣竊喜。

小手一揮,直接給他娶了三個姨太太。

畢竟姨太太能把他從我的房間請走,我以后會多一些自由不說,還能數金條數到手軟。

至于趙鼎有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我才不在意呢!

誰知,金條還沒有數開心呢,男人便舔了舔后槽牙,滿臉肆意地闖進我的房間,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透著兇狠道,“夫人,哄好我,整個司令府的金條都是你的。”

1

“司令想迎娶姨太太,直接跟我說就可以,我一定會為司令置辦妥當,保準您心儀的姨太太風風光光住進您的小公館,何苦要出去尋花問柳,還讓下人傳到我這里?”

我端出賢惠大方的微笑,自認擔得起上海灘第一不妒“賢妻”的稱號。

司令卻不甚滿意,冷著臉幽幽盯著我,眸底似能飛出一把箭,直穿人的心臟。

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想起我們訂婚當天,他開槍殺人時的場景,我不寒而栗。

是的。

我怕他!

我永遠忘不了倒在血泊里的十余具尸體。

和他陰戾的眼神。

“給我娶姨太太,你很開心?”

司令朝我逼近一步,俊臉陰沉。

我仿佛能聞得到他身上還殘留著那天的血腥味。

我不敢承認,聽到下人說他出去找女人的時候,我是開心的。

所以才主動提出了給他娶姨太太的事。

因為姨太太能把他從我的房間請走,我以后會多一些自由。

不必像如今這樣,幾乎是時時刻刻的,被他帶在身邊,幾乎每天一睜開眼,入目看到的都是他這張堪稱兇狠嗜血的臉。

我揚著溫順笑容,“我身為您的妻子,承蒙您的庇護,自然要為您分憂,您的大事小事,我都會上心的。”

“既然如此,那夫人就好好辦,我很好奇,夫人要為我選一位什么樣的姨太太。”

他說完,摔門而去。

我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我得抓緊給他選個美人,讓他搬去小公館住。

2

司令要挑選姨太太的消息一放出去,司令府的門檻都快被人踩爛了。

金銀玉器、珠寶首飾,我收了一箱又一箱。

滿屋的財寶安撫了我驚恐的心臟,我掂量著哪家送的禮更厚,我就挑哪家。

我母親得知消息后,被氣哭了。

我安慰她說,“眼下政府雖推崇的一夫一妻制,但哪個大戶人家沒娶幾房姨太太的?”

就算要氣哭,也應該是被趙鼎氣哭啊,父親怎么能怪我胡鬧呢?

這些可都是依著司令的要求安排的。

我深思熟慮后,為司令精心挑選了三位美人,環肥燕瘦各有所長,說不準三位還能同時中選,她們家肯定會重金相謝我這“大媒人”。

想到這一點,我臉上的笑容相當燦爛,“司令,三位美人都在前廳候著,您是單獨見,還是一起見?”

我可不想讓司令覺得,我是假心假意在給他選姨太太。

我的真誠,不光要日月可鑒,也要司令可鑒。

我連名媛禮節都不顧了,大白牙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司令看了我一眼,眼眸漸冷。

我猜不準他的心思,生怕他一個不高興,一槍崩了我!

我連忙把三位美人推出來,“司令,這位是您司令部的女軍官,妖媚中帶著帥氣,這位是小有名氣的書法家,鋼琴也彈得極好,飽讀詩書,才華橫溢。”

他不吭一聲,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果然是見慣了各色美人啊!

我急忙把最后一位美人推出來,

司令只看了她一眼,當場敲定,“就她了!”

看樣子,司令對我堂妹喜歡極了。

3

這是司令第一次娶姨太太,必須要辦得風風光光。

我里里外外地打點,連堂叔堂嬸都對我夸贊連連。

在一片“賢妻”的贊頌中,我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回了公館。

我將房門關上,坐在地毯上,把賓客送我的賀禮倒出來,滿滿一屋的金條。

我有點明白,為何父母硬要把我嫁給趙鼎了。

放眼整個上海灘,也只有司令夫人,能在姨太太進門的喜宴上,收到比姨太太還要多的賀禮。

權勢還真是個好東西!

我敲了敲金條,聽著那清脆的聲響,神清氣爽。

門,吱嘎響了。

一股濃烈的酒味,闖了進來。

我驚駭轉眸。

趙鼎正負手立在我身前,眸色幽深地看著我。

“司令怎么回來了?”

今夜良辰美景,他不是應該在姨太太的小公館里嗎?

我趕緊去拿我的金條,“這些是他們送到公館來的,指名送我的……”

我是愛財,但不至于去搶姨太太的賀禮。

司令卻不聽我解釋,忽然俯身,將我推倒在地。

金條硌得我腰疼。

我不得不大著膽子攀附上他的脖子,“司令是有什么東西忘在公館了嗎?你差人過來取就是了,別耽誤了您的吉時。”

“你就這么急著把我推向別人?”

我只是抱著司令的脖子,他卻咬了我。

他帶兵打仗粗魯慣了,但對我還算文雅,今日怎么說這么露骨的話?

“是姨太太伺候不周嗎?”

我想著,應該只有這個緣故了。

但,這也怪不得我。

人雖是我推薦的,最終敲板的人是他。

“知道別人伺候不周,夫人何不親自伺候我?”

“不可,司令!”

我狠推了他一把,掙扎著站起來。

大概是我從未推過他,司令沒有防備,一個常勝將軍居然被我一個弱女子推倒了。

我看見他緊鎖了眉心,應該是被滿地的金條給硌到屁股了。

看來,金條也有缺點。

我怕死,不敢惹怒司令!

低眉順眼道:“司令,今日是您跟堂妹的好日子,您若在我這留宿,堂妹該記恨我了,您要不今晚先將就著,明日我過去教教堂妹?”

“教?”

司令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又一次朝我靠過來。

“夫人平日在我這學到不少,都可以教新人了?”

我保持禮貌的微笑,連連后退。

“我相信堂妹會讓司令滿意的。”

我是要找個姨太太把這人從我房間請走,而不是跟姨太太共事一夫。

我做不到。

司令卻擒住了我,我與他體力懸殊,他一只手都足以捏死我了。

我開始掙扎。

司令沒打算放過我。

婚后兩年,他還從未“強迫”過我。

應該是說,我從未反抗過,我怕子彈打在我腦門上。

可今日起,我不愿意了!

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一口。

嘗到血腥的味道,我嚇慘了。

恐懼讓我的思維特別清醒,我仿佛聞到了那日漫天的血腥味。

“對不起,我、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道我要說,我不愿意跟姨太太共同服侍他?

那我這么久以來的“賢妻”形象可算是徹底毀了。

他會不會罵我腦子有病,這么殷勤幫他置辦娶姨太太的事,心里卻介意姨太太的存在?

司令的眼眸赤紅一片。

除了隱忍的火,還有怒意,他忽然微張張了嘴,舔了舔后槽牙。

我周身冰涼。

他每次殺人之前,都會邪魅地舔后槽牙。

4

我早就求過我父親母親,不要讓我嫁給趙鼎,他手段狠辣,為人嗜血,我說不定會死在他手上,可,我父母就是逼著我嫁了!

今日,我反抗了趙鼎,還咬傷了他,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怕死,讓我腿軟。

解釋的話,更卡在了喉嚨。

只是瞪著一雙眸,手還推著他的肩膀。

“俞雨,以前你再不愿意,都不曾這樣反抗過我,今日是為何?”

他掐住了我的脖頸,只需要再多用一點力氣,我就會窒息而亡。

我當場認錯,“對不起。”

我本來想說,我再也不敢了,可考慮到下一次,我或許還會反抗,我說不出口。

“難道……”

趙鼎突然拉長了聲線,讓我一陣頭皮發麻。

“是因為陸云書回國了?”

趙鼎怎么會知道陸云書?

那是我鮮少對人提起的秘密。

除非……

我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趙鼎收緊了手指。

窒息感扼住了我命運的咽喉。

趙鼎沒有殺我。

興許是考慮到我有體弱的母親需要照顧。

我母親對司令一向和藹,每次司令陪我回娘家,我母親必定親自下廚。

我想,母親是感念司令權勢的好處,在我嫁給司令之前,父親已經好久沒去她房里了。

我嫁給司令后,父親每月都會去,家里的那些個姨太太,誰也不敢再給我母親臉色看。

今日回娘家,司令沒有陪同,一群姨太太追問緣由,還編排出好多故事,說司令最近日日宿在小公館,我堂妹得寵,我失寵。

我母親問我,我只好編了謊話,說姨太太們亂說的。

其實,我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司令了。

我母親憂心忡忡,生怕我失了寵,她也會在父親面前失寵。

她告訴我,趙鼎住去小公館以后,她在家沒少聽姨太太嚼舌根,挨了不少冷嘲熱諷。

我知道后,更努力斂財了,每日仔細打點我的生意,想著日后靠這些讓母親頤養天年。

我照例巡視我的店,一群兵沖了進來叫嚷著要抓什么叛黨,我這是精貴瓷器店,亂哄哄的,碎了我好些東西。

我趕忙上前阻擾,當兵的人不認識我,用槍把子把我掃開,我胳膊青紫了一片。

趙鼎那么兇狠一個男人,都從來不曾對我動粗,這些小魚小蝦算什么玩意!

我司令太太的架子擺了出來,“也不看看是誰的店,你們反了天了?”

領頭的人還算有眼力見,哈著腰到了我面前,“小的眼瞎,沒認出司令太太,冒犯了,但這叛黨,還得查,太太行個方便,保準不碎了您的東西!”

“已經碎了許多,不許再查了,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們快走吧!”

選精貴瓷器是上流人的樂趣,我若能護得了我店里的尊貴客人,那日后我這生意更是源源不斷。

我于這些全然不懂,只打著我的小算盤。

“太太,這恐怕不妥吧?叛黨是司令要抓的,太太若攔著,傳到司令耳朵里,只怕司令以后更不會回公館了。”

我堂妹穿著最時興的開叉旗袍,拿捏著嗓子擠進我的店。

這還是她當姨太太后,我第一次見她,與從前相比,跋扈了許多。

“還是姨太太識大體,趕緊給我查!”

領頭的人一看有受寵的主撐腰,吆喝著那群兵把我一樓的客人,挨個尋了個遍,還沖到二樓去盤問上等貴客。

我的瓷器又碎了好些。

看著滿地蒼夷,我算是懂了,在這個亂世,錢財算什么?

一場動亂,全都化作泡影,權勢尤其是兵權,才是亂世的保命符!

堂妹比我聰明,牢牢抓住了司令這枚最強保命符,而我把我的保命符推出去了,落得個小店被砸的下場!

我剛想去把我擺在堂中央的宋朝花瓶收起來。

想著,至少能留一個好東西。

樓上傳來打斗聲,一個人被丟下來,我最后的好花瓶也碎了。

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難不成,我回去以后,也要討好著趙鼎這枚保命符,求生存嗎?

“叛黨在這!”

小兵們提著槍,就往上沖。

我想起我訂婚當日,我家的槍聲與血泊。

那一地的血,洗了好幾日,血腥味都散不去。

我揚聲大喊,“不許開槍!不許!”

情急之下,我去奪領兵的槍。

啪!

槍,還是響了。

我雙手捂住耳朵,尖叫著蹲了下來。

槍不是領兵開的,他已經帶著人去追受傷的逃犯。

跟我一樣嚇得花枝亂顫的,還有堂妹。

她此刻正靠在趙鼎的懷里哭泣,而趙鼎的槍,還冒著煙。

我扭過頭,恰巧看見我掛在二樓欄桿下的牌匾“頂級瓷器”,牌匾上染了血跡。

“為什么要在我的店里開槍?”

他在司令部開槍殺人,我忍了。

他在俞家開槍殺人,我也忍了。

可這是我的店,唯一獨屬于我的地盤,他也要染血?!

趙鼎丟開堂妹,捏住我的下頜,“俞雨,你諸多阻攔,你想包庇誰?”

包庇?

我不懂。

叛黨被抓了。

受了重傷滿身是血,被推倒在我店門口。

我懂趙鼎的意思了。

因為那叛黨是陸云書。

他怎么會躲在我的店里?

我從不知情!

但,趙鼎的眼神告訴我,我的任何解釋都只是徒勞。

他捏著我的手,扣著我的腰,將我推到門口,居高臨下踩著陸云書的臉。

“我太太說了,叛黨擾亂了她的小店,決不輕饒!拖下去,嚴刑拷打!”

5

司令三月不回,今夜倒是回來了。

身上有酒味,還有一股霉味中夾雜著血腥味的混合味道。

他靠近我時,我厭惡地皺眉,但沒有躲開。

今日的事告訴我,依附權貴的重要性。

我雖不樂意討好,但總歸不能得罪,那子彈落在身上的時候,一定很疼。

所以,他抱住我的時候,我也沒有躲開,直到他親過來時,我實在沒忍住,推了他一下,“司令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準備熱水。”

“嫌我臟?”

他將我的臉掰了過去。

作勢要吻我的唇,我下意識地躲開了,“司令去哪了,身上有味。”

“地牢。”

我被這兩個字驚了一跳。

難怪有霉味還有血腥味,只是不清楚這血是誰的?

我沒再掙扎,司令卻沒真的動我,磨蹭了幾下,去洗了澡。

然后折騰到了半夜。

“今日這么乖?”

他捏著我泛著紅暈的臉,神色饜足。

我心里卻難受,之前還說著抵死不從的,還沒要崩我,我就慫了。

“有事求我?”

我不明白司令為何這樣問我。

但他既然問了,我總要回答,“我不要你再去小公館。”

“嗯?”

司令抬起我的下頜,打量我。   

堂妹不過受寵三月就敢對我如此放肆無禮,我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敢惹我,可想而知,趙鼎這枚保命權勢符有多管用。

我必須牢牢抓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裝作醋意,“我不喜歡跟人共享一個男人,我嫌臟。”

我知道司令在饜足以后一向心情愉悅,就算我言語過激一點,他也不會翻臉。  

果然,他冷硬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揉著我的小腦袋,“姨太太是你幫我娶的,賢妻?”

“我反悔了,行不行?”

我抱著他的脖子,我鮮少主動。

我這樣抱他,他心情極佳,“行,我把她處理了!”

處理?

我有惻隱之心。

畢竟堂妹是與我一同長大的。

比家里那幾個姨太太生的姐妹要親厚許多。

“司令別虧待了我堂妹,畢竟她跟了你三個月。”

司令挑起我的一縷青絲在指間把玩,冷不丁地說了句,“我沒碰她。”

我錯愕地望著他。

他輕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挑得很!”

我沒懂趙鼎的意思,依舊懵懂瞧著他。

他笑意漸漸邪肆,“我只愛你這種,假裝不樂意,情到深處卻比誰都媚……”

趙鼎又抱住了我。

我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時, 聽見他問我,“夫人確定沒有事相求?”

“沒有,累了,犯困,讓我睡吧。”

我帶著幾分哀求。

那一夜趙鼎把我摟得很緊。

6

第二日,我找了表哥,托他去地牢探望陸云書。

我不傻,趙鼎忌憚陸云書,我若還去求司令,那只會給陸云書帶去災禍。

我與陸云書不過是年少時的情誼,隨著他出國、我出嫁,早已煙消云散,何苦連累他?

我特地約了表哥在茶樓相會,就是怕在司令府隔墻有耳。

“他被打得很慘,一個柔弱書生哪里受得起司令那種硬漢的長鞭,昨天傍晚暈過去,現在還沒醒,但沒殘。”表哥告訴我。

“他犯了什么事?能救嗎?”我問。

表哥皺了眉,“那些事誰都說不清,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打聽了,陸云書不是頭目,充其量不過是熱血青年,其他人也不懂,司令怎么會親自行刑,下手還那么狠,說不準這背后有其他隱情!”

表哥是直男,不知道我與陸云書的事,他也猜不到趙鼎親自動手是因為妒火。

有時候我挺看不懂趙鼎這男人的。

首先,我就搞不懂他為什么要娶我,大概是貪圖我們俞家的產業和在上海灘的好名聲,他想給自己洗白吧,我又是俞家大小姐,最合適不過。

那這種無情無愛的男人又為何要記恨陸云書?難不成男人都有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嗎?他這是把我當做他的物品了吧!

“既然他沒犯什么事,表哥上下打點一下,設法放了他吧?最好讓他繼續出國去當他的教授。”

我從手提包里摸出一沓巨額鈔票塞給表哥。

表哥疑惑,“你從沒過問這些事,以前你堂哥被抓,你都沒插手,這陸云書于你很重要?”

也算重要吧?

花季少女時,我吵鬧著要去女子學院上學。

家里守舊,不許我拋頭露面。

我在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暈倒,父親也沒有答應。

是母親頂著壓力,冒著被父親逐出去的風險,讓舅舅幫我辦了入學。

家里姐妹幾人,只我一人上學,冷嘲熱諷不斷,父親也接連數月不曾跟母親說過話。

我開始懷疑,我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父親為我請回家的先生個個都聲名顯赫,我的學問甚至超過了學院的一些女教授。

我何苦讓母親被冷落數月,日日招姨太太們欺負,每夜苦悶嘆氣,還得笑臉相迎安慰我?

是陸云書知道我的事以后,特意找到我,開解了我。

他說,我是新女性,我的膽識,我的魄力,是大家閨秀里少見的,新社會就需要我這樣家世顯赫的新女性來引領,引導更多女性的思想解放。

我忽然覺得我做的反抗有了全新的意義。

我很感激這個年齡相仿的“教書先生”,我們時常交流學問。

有一日,跟堂妹閑聊,她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說,我喜歡陸云書。

我說完又后悔了,因我不確定我當時的欣賞算不算得上喜歡,我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還沒在女子學院畢業,趙鼎就上門求娶了。

我父親沒有過問我的意見就答應了。

那時,我已以新社會新女性為標簽,覺得我不能默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舊習俗。

我必須要站出來,成為上海灘爭取婚姻自由的代言人。

我母親著急上火,無計可施之時,讓我堂妹勸阻我,我堂妹卻告訴我母親,因為我有了喜歡的人。

可我從未想過要嫁給陸云書,我與陸云書也從未談情說愛。

再后來,母親以死相逼,我不得不嫁了趙鼎。

聽堂妹說,陸云書很傷心,出國了。

我不懂,陸云書傷心什么?

是覺得他看好的新女性最終也沒能反抗得了舊習俗,對這個社會失望了嗎?

如果,是我的不堅定,讓他對美好生活的愿景破滅,我挺內疚的,畢竟我曾是他引以為傲的新女性,如今也不過是抱司令大腿,貪生怕死的女人。

但眼下,他若沒有大過錯,卻被如此懲罰,我不得不聯想到是趙鼎被堂妹攛掇,妒火中燒,害得陸云書平白受了我的牽連,我自然要用心救他。

看我許久沒說話,表哥語重心長嘆了口氣,“看來是很重要了,表妹啊,表哥也是男人,勸你一句,收收心吧!司令可是男人中的男人,他若知道……”

我冤枉,我的心沒往外跑!

“喲,堂姐和表哥也在呢!”

廂房的門,被堂妹打開了,她拿著精致蒲扇,笑顏如花。

就差沒有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因為她身邊站著的趙鼎,已經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臉色陰沉得如同傾盆驟雨前黑壓壓的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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