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男朋友出車禍失憶了
作者:我才三歲|發布時間:2022-10-26 10:04|字數:5958
男朋友出車禍失憶了。
不多不少,恰好忘了我和他這三年。
一心要去找他的白月光。
我緊張得不行,拼了命的都要攔住他。
找誰都行,白月光沒門!
畢竟當年,我答應做他的替身女友,白月光可是給了錢的!
1
我上著班,陳柔夏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怎么搞的。
謝言找上門了。
而且還堵在陳家的大門口,嚷嚷著非要見她。
她語氣不悅,要我趕緊把人搞走,說一會兒陸景和還要接她去選婚紗呢,別誤了她的好事,我聽到這,心頭一梗,趕緊像上了發條一樣打了個飛的飛奔過去。
到的時候,謝言像個小可憐似的蹲在陳家大門口。
他穿著病號服,頭上纏著紗布,仰著腦袋往緊閉的大門里面看,一臉望眼欲穿的模樣。
本來很帥氣的臉,因為這表情生出幾分滑稽,活像個被拋棄的大狗狗。
看到我,也是委屈唧唧的,有些無措。
“芝芝,怎么辦,陳柔夏不要我了,她要跟我分手。”
這句話,自他醒來后我都聽了無數遍了,耳朵都磨出了繭子。
可也只能繼續跟他解釋。
我嘆了口氣,“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早就分手了。”
“認清現實吧,現在你的女朋友是我。”
“你?!”
無論我跟他說多少次,他都是一臉吃了屎的模樣,震驚又惡心,說我開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喜歡你?”
“別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隨便糊弄我!”
那賤了吧唧的語氣,讓我的拳頭都硬了。
我拎著他的衣領子,把人頂到墻上,“我怎么了?你再說一句試試!”
謝言:“你放開我,今天你就算說破了大天,我也要見到陳柔夏!”
他有心想巴拉開我,奈何身上帶著傷,只能瞪著眼睛對我輸送人身攻擊,“顧芝芝,好狗不擋道!”
“你放開我!”
我邪魅一笑,“你做夢!”
“你和陳柔夏分手三年,她早就有新歡了,你出車禍失憶腦子拎不清,我不能讓你犯這個渾。有我在這,你休想折騰她。”
謝言呵呵,估計是覺得這是我為了得到他使用的卑劣手段。
他一心要見到他的白月光。
這人性子執拗,認定了什么事就不會改變。
于是場面開始僵持。
陳家的墻角處就有了這么一副景象。
一名頭纏紗布身穿病號服的男子,被一個社畜打扮的女人抵在墻根,菜雞互啄。
直到,一輛邁巴赫駛到陳家大門口,把珠光寶氣的陳柔夏帶走了。
我朝他揚了揚下巴,“看到沒有,人家新交的男朋友。”
“陸氏集團的總裁,身家幾百億呢!陳柔夏和陸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這個泥腿子前男友就不要過去摻和了。”
我喋喋不休地跟他洗腦,卻沒注意到謝言盯著陳柔夏上車的身影,漸漸紅了眼眶。
直到那車子離開,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把我推開,跛著腳在邁巴赫的屁股后面追。
一邊追一邊喊著陳柔夏的名字。
他頭綁著紗布,身穿病號服,一瘸一拐。
那畫面比“燕子,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呀”還有沖擊感。
我直接傻了。
好在車上的人根本沒注意到他,很快就拐彎消失在路口。
謝言也體力不支,啪嘰摔了個狗吃屎。
然后,把自己摔得更嚴重了。
肋骨斷了三根。
2
謝言躺在病床上,身上罩了個龜殼模樣的護甲,一動都不能動。
這下可算是老實了。
只是連累的我這個家屬在旁邊,被醫生一頓數落。
醫生干了十幾年,估計還沒遇到這么離譜的,那話給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砸下來。
“你們可真行啊,竟然敢擅自離院?!要是不想治療,趁早出院算了,別占著我們的床位!他想出去你就讓他出去?你這家屬是干什么的!”
“這樣的事情要是有下次,你們就算想住我們也不接了!”
我全程連頭都不敢抬。
直到醫生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眼旁邊的謝言,把報告單摔到他身上。
“聽到沒有,你再敢去找陳柔夏,我弄死你!”
本來他這車禍出的并不嚴重。
不算失憶,也就是腦震蕩加軟組織挫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可他偏偏作死,去找什么勞什子的陳柔夏。
搞成現在這副模樣,我還得請假陪著伺候他。
我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他倒是望著天花板,無語凝噎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她怎么那么狠心。”
“說分手就分手了。”
“明明昨天還約好了一起去圖書館……”
說到這,或許是想到了醫生給的診斷,他所謂的昨天也已經是三年前了,默默閉嘴瞥了我一眼。
整個人從頭到腳就是一個大寫的委屈。
我翻了個白眼呵呵,“可不是么,她就是在圖書館把你甩了。”
三年來,謝言把陳柔夏當白月光,念念不忘,實際上陳柔夏只把他當成個樂子,一個星期就分手了。
然后火速有了新歡,就是陸景和。
陳柔夏向來是個很有主見、我行我素的人,如果說撩撥謝言是見色起意,那陸景和就是她的畢生理想。
這位在富豪排行榜前列的鉆石王老五,藤校畢業能力不俗,年紀輕輕就已經操盤百億資產,偏偏還長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是不少名媛做夢都想嫁的對象。
打從畢業典禮上驚鴻一瞥之后,陳柔夏就打定了主意要嫁給他,并且實施了一系列計劃。
其中第一條,就是和謝言分手。
當時誰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打從一開始,陳柔夏就是看中了他的臉,想玩玩罷了,而且才在一起沒幾天,能有多深的感情。
可是沒想到,謝言是真的喜歡陳柔夏,還暗戀了她好幾年。
莫名被甩之后的他,每天昏天黑日借酒澆愁不知所謂。
問蒼天問大地問宿命為啥她不愛自己。
喝醉了就emo,酒醒了就去找陳柔夏。
一個月下來感情沒挽回,陳柔夏倒叫他嚇得不輕。
而且那時候正是她和陸景和接觸的關鍵節點,陳柔夏不想讓他誤了自己的好事,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我。
——她甩了五百萬給我,讓我替身上位,看住謝言。
直到她順利嫁給陸景和。
剛開始我是拒絕的,
但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于是,我屁顛屁顛的揣著五百萬,開始了史上最不像的替身女友之路。
這一干就是三年。
3
“我不相信她會這么絕情。”
“前兩天還說喜歡我的。”
“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謝言眉頭緊蹙,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跟三年前一模一樣,也真是無語了。
失憶從哪天開始不行,為啥偏偏是和陳柔夏分手的前一天。
我好不容易把他拉回來的,特么又給我陷進去一次?!
我垮起個批臉,無語問蒼天。
媽的,這錢真難掙。
病床上的謝言還陷在自己的思緒里,無法自拔。
“如果她不喜歡我,為什么會跟我告白……”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說著,就支棱起來要去撈手機,給陳柔夏打電話。
我見狀趕緊按住他,一邊把手機放的更遠。
“你可千萬別去打擾人家。”
要不然,陳柔夏該嫌我辦事不力了,要我退錢可咋辦。
被我壓制著的謝言不服。
梗著脖子問憑什么。
“就因為她有了新歡嗎?!”
“我只是想問問,她為什么拋下我。”
他說著這話,眼圈都紅了。
我從他的身上,依稀看到了年少時的模樣。
那種傻不拉幾的倔強和赤誠。
這幾年他忙著工作,忙著生活,已經很少顯露這樣的表情。
我準備好的那些話,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了。
“你說啊,為什么!”
謝言像頭小獸一樣,盯著我的眼睛,朝我吼道。
“因為……”
我眼神飄忽,口不擇言。
“我懷了你的孩子!”
話落,謝言頓住了。
我也僵了。
4
我當然沒有懷孩子。
實際上這三年謝言都沒碰過我。
當年我拿到錢之后,采取的是比陳柔夏還要簡單粗暴的法子。
趁他喝醉,霸王硬上弓,佯裝他酒后亂性睡了我,之后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對我負責。
我如愿成了謝言的女朋友。
謝言則是成了驚弓之鳥。
經過這個當頭棒喝,他也不敢買醉了,第二天就收拾行李,火速報名去了Q市分公司。
穩扎穩打下基層,一去就是一年多。
朋友圈子里都在傳,是我讓他洗心革面,重新振作。
嫂子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內助。
我:笑死,他分明是為了躲我。
見到我就很耗子見了貓一樣。
說真的,要是沒有這個該死的車禍,我能繼續把他吃的死死的。
也不必淪落到現在,要謊稱懷孕才能震得住他的局面。
但有一說一,我假裝懷孕后,謝言真的不鬧騰了。
每天除了一臉便秘的看著我,就是一臉便秘的看著我。
與此同時,謝言爸媽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天下午謝媽媽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了病房,她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念叨的全是要當奶奶的事情。
“芝芝寶兒,你懷孕了,就別管這臭小子了,趕緊回家歇著去。”
“對了,婚禮的事情也要趕緊提上日程,趁著肚子沒大起來趕緊辦起來才好。”
說罷,塞給我一沓子婚慶公司的名片,都是她珍藏多年的,童叟無欺,讓我好好挑。
我看著這沓子紅紅綠綠的名片,心里一萬頭野馬疾馳而過。
咱就是說,事情的走向越來越離譜了!
5
回到家,我爹則是一副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痛模樣。
“閨女你糊涂啊,怎么就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呢!”
“咱們家雖然破產了,但人脈還在,你爹認識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找哪個不行,你偏偏要跟謝言那小子廝混到一起!”
我爹不是不喜歡謝言,而是覺得這種工薪族不是他中意的女婿人選。
他始終覺得,我們家雖然沒落了,我卻可以憑借婚姻實現階層跨越,嫁回清水灣,重新過上貴婦的生活。
而我卻一直吊兒郎當,辜負他對我的“期望”。
“他姓謝的不就是有張臉么,閨女你聽我說,臉不能當飯吃。”
“生活的柴米油鹽,樣樣都要錢吶。”
他殷切叮嚀,我充耳不聞,最后還是我媽開口,止住了這個話題。
我媽跟我爸持相反的意見,特別看不上他這副高高在上的遺老模樣。
不就是闊過幾年么,現在不照樣扛著鬧鐘掐班掐點去超市搶免費雞蛋,搞那副姿態是瞧不起誰呢。
她就覺得謝言挺好,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我嫁過去肯定不會受委屈。
讓他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女兒的幸福最重要。
趁著他們倆激情辯論的時候,我偷偷溜進房間。
打開手機,就給陳柔夏發消息。
催促她快點拿下陸總,不然我真的要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而且我腦子被驢踢了,竟然扯了懷孕的慌,不出三個月就得原形畢露。
到時候,兜都兜不住。
陳柔夏比了個OK,讓我放心。
她和陸景和已經進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如果不出意外,做陸太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該死的陸景和的初戀回來了。
就是趙茗。
陳柔夏說,清水灣那邊的朋友還要給她接風洗塵。
她可不能被趙茗給壓一頭,要我過去給她撐場子。
我聽到要去清水灣,下意識就拒絕了。
6
六歲的時候,我爹做生意賺了不少錢,意氣風發的他在清水灣買了套別墅。
別墅建在半山腰上,青磚黛瓦,依山傍水,很是好風景。
周邊幾乎都是相似的建筑,還有一群和我同齡的孩子。
十六歲以前,我的生活和他們沒什么區別。
一樣的上著貴族學校,請著天價私教,偶爾請小姐妹來后花園開茶話會,時不時的捉弄傭人。
十六歲以后,我爹生意失敗破產了。
一家搬離富人區,住進了爺爺當年住的飼料廠家屬院。
矮矮的家屬樓緊挨著倉庫和生產車間,經過漫長歲月的侵蝕墻皮都斑駁脫落,房子的平方也小的可憐,床和櫥子之間只留出一個轉身的距離。
窗戶之外,空氣里彌漫的全都是豆粕和青糠的味道,還有車間機器的轟鳴。
十六歲以前和十六歲以后,在日復一日的消磨中,已經沉淀成了兩個世界。
清水灣對我來說,也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名詞。
承載著我不敢觸碰的回憶。
7
我不想去,陳柔夏卻我行我素,寄來了禮服和鞋子。
看著只屬于我自己的size,我心里一陣無奈。
沒辦法,只得穿上去赴約。
去到的時候,接風宴已經開始了。
幾乎都是小時候的熟面孔,趙茗作為主角,一身小香風套裝站在最顯眼的位置,和大家聊著天。
氣氛很是融洽。
唯一不合群的便是陳柔夏。
她和趙茗從小就不對付,更別提剛知道了未婚夫的初戀竟然是趙茗這件事。
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
趙茗說東她說西,趙茗說狗狗她非要提雞。
完了還要問我一句:“芝芝你說是吧?”把我給牽扯進去。
我只能尷尬傻笑。
說起來我剛來清水灣的時候,和陳柔夏關系并不好,她眼高于頂,嫌我是個暴發戶,倒是趙茗很快就接納了我,愿意跟我一起玩。
沒想到,時光荏苒,我后來竟然和陳柔夏廝混到一起去了,還成了她的狗腿子,幫著嗆聲趙茗。
還真是該死的孽緣。
有陳柔夏這個攪屎棍在,接風宴很快就變了味。
在場的人不愿意卷入他們的風波中,紛紛借口離開。
陳柔夏也像個大獲全勝的斗雞一樣,昂著頭進了她的火紅色跑車,揚長而去。
我估摸著時候不早了,也起身跟趙茗告別。
攪和了她的接風宴,真的很不好意思。
趙茗笑了笑說沒事兒。
她是個人淡如菊的性子,從來都沒把幼稚的陳柔夏放在心上,還跟我提起了姜慕。
原本姜慕也是要過來的,這都結束了還沒見人影。
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給絆住了吧。
話音剛落,她看著門口的地方,眼睛一亮,“這不,人來了。”
我順著視線望過去。
姜慕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迎著小院里的燈光緩緩走來。
余光落在他的肩頭和臉上,雕刻了深邃的陰影,他的步子不疾不徐,卻莫名的有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抱歉我來晚了……”
抬頭看到我,聲音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一瞬,而后臉上的冷意消融,像是化成了一潭春水,朝我勾起笑容。
“芝芝,好久不見。”
8
“好久不見。”
我攥緊雙手,拘束不安,聲音竟是連自己都沒想到的沙啞。
或許是真的太久沒見了吧,和姜慕同處一個地方,感覺連空氣都是灼人的。
我隨意和他寒暄了幾句,就打算要離開。
姜慕執意卻要送我回家,說夜深了,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而且他的車就停在門口,很方便。
我百般推辭也沒能讓他改變心意,只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最近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
“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
“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我沒回答,只是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剛好他也轉過身來和我對上。
一時間,四目相接。
我眼里的慌亂無處遁形。
整個人還跟卡殼了一樣,腳不聽使喚,自己絆了自己。
然后就一頭栽到他的胸口。
姜慕把我穩穩的拖住。
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頭,“沒事吧?”
“嗯。”
“你們在干嘛?!”
凌空一聲暴喝,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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