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是宮里不受寵的公主

作者:小火柴|發(fā)布時間:2022-11-15 11:05|字數(shù):6746

  我是宮里不受寵的公主,是和親的最佳人選。

  可我沒帶來平和,因為我死在了和親的路上。

  再次睜眼,我成了將軍后院名不經(jīng)傳的侍妾。

  笑話,我堂堂一國公主豈能受此折辱。

  我瞪著毫無感情的將軍:夫君,軟飯,餓餓。

  1

  烏孫呈上盟約時,為顯示皇恩浩蕩,父皇隨手指了一名公主下嫁。

  很不幸,我成了父皇安撫烏孫結(jié)契誠意的人選。

  幸運的是,烏孫昆彌已老,膝下子嗣又無守城之能,為彰顯烏孫結(jié)契誠意,老昆彌承諾,我朝公主下嫁,定是烏孫下一任王后,

  這意味著,我在烏孫享有絕對尊榮,我嫁給了誰,誰便是烏孫未來的王。

  所以我對下嫁烏孫一事其實是沒那么抗拒的,比起朝內(nèi)身不由己的拉攏朝臣,至少烏孫能許我自由自由。

  何況我去烏孫,除了聯(lián)姻成就兩國盟約,還有別的目的。

  只是我沒想過,我沒能走到烏孫,草草死在了去往烏孫的途中。

  那把匕首向我刺來時,我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刺進我胸口。

  胸口悶痛傳來,我抬眸看清眼前神情狠辣的侍女,目光順著她的手移到插在我心口的匕首柄,嘴里是咽不下的生銹血腥味,我抬眸看她,滿是不解與迷茫,“為什么?”

  她見狀,將匕首刺的更深了,在我掙扎中,拔出匕首,神態(tài)陌生不復(fù)親近,“要怪,就怪公主命太好,同樣是深宮泥潭掙扎,憑什么公主就能搖身一變成為烏孫的王后。”

  她嫉妒我,嫉妒我馬上就可以成為烏孫的王后,可我不信,相伴多年的情分怎么會因為這么一點變故,就支離破碎,我更愿意相信,她是被人威脅。

  她胡亂擦了把手上的血跡,沖我咧著嘴笑,像話本上那些來索命的修羅惡鬼,“沒有人逼我,公主,我想這么做很久了。”

  她想要我的命,真真實實想要我死,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她的蝕骨恨意。

  但她還是太偏激了,若我死了,烏孫與我朝盟約破裂,兩國君王的怒火,又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承受的。

  我的侍女太熟悉我了,我心思一轉(zhuǎn)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俯下身,在我耳邊如情人般低語,話里的惡意卻讓我再無翻身的機會。

  “公主安心,兩國盟約不會破,公主會按著日程到達烏孫。”

  我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會代替我,成為聯(lián)姻的公主下嫁烏孫。

  她是我的貼身侍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我的脾氣秉性,她要扮成我,成為烏孫未來的王后。

  至于我朝,烏孫附屬,盟約成立,下嫁的公主是真是假誰會在意,反正我這個真公主本就不得圣心,不被重視。

  這一刻我終于是徹底相信,她背棄了我,我們熬過了相依為伴的黑夜,卻在唾手可得的富貴面前迷了眼。

  2

  我眼睜睜看著她將我扔下馬車,夕陽的余暉里,我看著出行的隊伍愈來愈遠,漸漸成了黑點,消失在天地連接點。

  我躺在荒野,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我努力想要清醒,最后還是在不甘中閉上了眼。

  我以為我要死了,死在荒郊野外,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溫軟的床上,我以為我是被人搭救,可輕盈毫無疼痛的身子告訴我不是這樣。

  我盯著鏡子里完全陌生的臉,終于確信,我還在人世,只是占了別人身份。

  在府上幾次試探下,我總算是確定了目前的身份,是烏孫將軍府上一名侍妾,身份似乎是中原女兒,一次將軍外出時遇見被賊人欺辱的她,將她救下,為感念將軍救命之恩,自愿留在府上為妾。

  幾日前,侍妾在湖岸散心,失足落水,她應(yīng)當是不識水性,被救上來后昏睡不醒,再次醒來時,被我這個游魂占了身份。

  至于我本來的身子,怕是早被野狗分食了,但眼下我分不出閑心想侍女背叛的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將軍府里不暴露身份。

  好在這個侍妾也是中原女兒家,倒是讓我不用費心維持烏孫的習慣,畢竟我對烏孫了解只在表面,若是真按著烏孫習慣,怕是早早暴露了身份。

  如此種種,使得我雖身處烏孫,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之前還在我朝時,知道自己是下嫁烏孫的人選后,我特意留心過烏孫如今的局勢。

  眼下烏孫老昆彌年邁,膝下五個王子都過于庸碌,王室式微,將軍府異軍突起,此消彼長之下,王室威嚴不再,烏孫王才會這般著急結(jié)契。

  既是為了利用我朝天威,牽制將軍府,又是搭上我朝勢力,強盛烏孫國力。

  而如今,下嫁的假公主會是烏孫的貴人,我這個真公主反而成了將軍府的侍妾,地位顛倒,倒是諷刺。

  知道自己如今身處烏孫后,我沒了一開始的惶恐,知己知彼,才能讓自己不落于下風,比起烏孫幾位王子,我倒是更好奇,烏孫將軍府的這位主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都說既來之則安之,如今我已經(jīng)成了將軍侍妾身份,倒是給了我接近這個烏孫將軍的好機會。

  整理好思緒,我主動去求見了將軍,不出意料被攔下了,也是,若是隨便一個不受寵侍妾都能見到將軍,這位烏孫將軍未免也太名不符實了。

  白天時他拒絕了我的求見,倒是傳了消息晚上過來,我猜這約摸是一種安撫后院的手段。

  晚上的時候,將軍過來,隔著床幔,我看不清他神情,但從他緊皺的眉目里,察覺出他心情煩躁。

  我倒是沒想過,傳聞中權(quán)侵朝野的將軍,竟是這般年輕,他看著,甚至還沒我二皇兄年長。

  那是一張俊俏的少年面容,只是眼底野心勃勃,暴露了幾分成熟。

  他掀開床幔,我先他一步開口認罪,“妾前幾日落水后,身子不適,近幾日都歇得早,本來想撐著等將軍的,奈何身子骨不爭氣,將軍恕罪。”

  將軍聞言,眸光閃了閃,若無其事的開口,“你身子本就不好,那日我本該陪你一同出行的,實在是天朝公主下嫁一事,牽涉甚多,忽略了你。”

  若我沒看錯,他剛才眼里,似乎一閃過兒疑慮,被他很快壓了下去。

  但眼下,不是關(guān)心這個是時候,他剛才說公主下嫁一事,我試探開口,“若將軍不棄,妾或許能幫助一二。”

  他聞言,目光灼灼,“你如何幫我?”

  3

  我低垂著眉眼,“公主初來此地,背井離鄉(xiāng),人地生疏,難免心生憂慮,若有故人逗趣解悶,自然能得她親近。”

  “此前承將軍所救,又得將軍接來府上得一庇佑之地,未能報答,心中有愧,如今若是能伴在公主跟前,替將軍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算還了一點恩情。”

  聽了我的話,將軍非但沒有寬慰,反而眉頭緊皺,“天朝公主要下嫁的,是烏孫未來的昆彌,若將你送到公主跟前,豈不是讓人懷疑將軍府別有用心。”

  “妾絕無半分污蔑將軍的意思,是妾目光短淺,只想著與公主親近能幫將軍,沒能看清其中牽扯,差點害了將軍。”

  反正我如今身份,只是目光淺薄的女兒家,那些朝堂彎彎繞繞,我自然是不能懂,只是因為聽到下嫁的公主是天朝人,而我本來身份又是天朝百姓,這才想到同為異鄉(xiāng)人,能用此身份親近公主,順便替將軍在公主跟前多說幾句話。

  將軍怪罪,我自然是不敢再繼續(xù)這個念頭,乖乖認錯比什么辯解都來的穩(wěn)妥。

  只是這樣一來,下次要接近將軍,又得想別的借口,倒是挺讓人為難的,畢竟我對這位烏孫將軍沒有了解,自然沒法投其所好。

  剛才的一番話,是為了賭一把,一個一心報恩的中原女兒,全心全意只想幫他,他固然會心生懷疑,但也可以加以利用,反正事后,他大可以將我暗中秘密處置了。

  一個沒有特殊身份的中原人,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生死。

  何況如今,我已是侍妾身份,他連動手都不需要有顧慮。

  “這些話,以后不必再說,既然讓你住進了將軍府,將軍府自然能護得你平安。”

  對他的話,我乖乖應(yīng)下。

  只是臨走前,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姜姬這次落水后,膽子似乎大了許多。”

  他在懷疑我,而我并不打算打消這份懷疑,反而是臨摹兩可的回答:“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遭,性子自然是有了些變化。”

  4

  十天后,天朝公主一行人終于到了烏孫下榻。

  公主一到,各方勢力虎視眈眈,都想要借著公主名義,讓自己地位更加穩(wěn)固。

  將軍還是找上了我,“將軍府欠三王子一個人情,他要知道公主的喜好,你該知道怎么做。”

  我自然明白,這是我像他投忠心的第一步,這一步若是做不好,以后也不會有機會跟著他了。

  而所謂的三王子人情不過是個幌子,能讓我合理接近公主,又不會暴露了將軍身后的勢力。

  我被送去公主那邊時,將軍盯著我,輕笑,“若非我派人驗過你身份,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姜姬。”

  我并未慌亂,他便是懷疑,最多也是調(diào)查姜姬身份真假,可我是直接占了姜姬身子,而非借用外物,他又能查到什么。

  我被以三王子的名義送去了公主跟前,大概是為了維持身份不被人戳穿,也為了在烏孫博得一個好名聲,假公主感謝了三王子一片心意,溫溫柔柔接納了我的存在。

  可惜,送我的人一走,假公主就讓我跪在地上,她盯著我,目光冰冷,“你是中原人?”

  “奴原是邊城商戶之女,探親時遇賊人,幸得三王子相救,三王子憂心公主初來烏孫,思鄉(xiāng)情切,特讓奴陪公主解悶。”

  身份一事將軍早就安排妥當,明面上我是三王子派過來的人,我不怕假公主會調(diào)查我的身份,將軍府的勢力,想安排一個假身份給我,就不會留出一絲破綻讓外人懷疑。

  假公主走近我,神情狐疑,“你讀過書?”

  “家中無男兒,為方便日后管理賬務(wù),家父曾為奴尋來夫子管教,勉強識得幾個字。”

  假公主輕笑,“你說話條理分明,可不只是識得幾個字的,既是三王子的好意,便留下吧。”

  假公主自然懷疑我的身份,她自己桃代李僵,對別人身份總是保持警惕。

  而為了自己安全,留下我的第一天,她就派人搜查了我身體,確保我沒有任何威脅,并派人在給我安排了最破爛的住處,“本宮初來乍到,實在存不到寬敞的住處,你且委屈一下,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對上她笑盈盈的目光,我看眼四處漏風的房屋,“奴是來伺候公主的,豈會委屈。”

  她見狀,滿意的點頭,又命人端來一碗藥,“雖說你是三王子派來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本宮安危,只能再委屈你一下了。”

  說完,不給我反應(yīng),她讓人扳開我的嘴,將苦澀的藥一股腦喂進我嘴里。

  而我只能被動仰著頭,忍著被藥燙傷的痛,將那碗藥喝完,直到最后,終于受不了苦痛,趴在地上,像茍延殘喘的狗。

  假公主見狀,笑的暢意,“如此,本宮勉強相信你的忠誠吧。”

  那一夜,我胃里像幾十把刀子在同時剜肉,痛的我在地上打滾,渾身汗浸,弄濕了衣衫。

  第二天,我嗓子啞了,大概是怕我傳出去對她不好的消息,所以她用藥,弄啞了我的嗓子,然后像悲天憫人的菩薩,沖我憐憫,“你別怪本宮心狠,本宮也是沒辦法,本宮答應(yīng)你,等過幾天,本宮一定治好你的嗓子。”

  我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有她感受到我的忠心,她才會愿意讓我恢復(fù)嗓子。

  這是中原訓狗的做法,給狗一頓打,再給它一塊骨肉,一來一往間,將狗攥在手心里。

  沒關(guān)系,不過是一點警惕心罷了,我與她相識多年,我知道她的喜好。

  那幾日,我rì日在她跟前侍奉,她不隨心時的巴掌,惱怒后的毒打,我一一受下,并越發(fā)殷勤。

  最后讓她徹底放心的,是半個月后的刺殺,我第一時間擋在了她跟前,那把刀砍在了我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刀口,而我也因此,沒了半條命。

  那次后,她治好了我的嗓子,讓我休養(yǎng)好身子,我成了她最為貼心的陪侍。

  果然苦肉計,任何時候都好用。

  這個進度,瞞不過將軍,畢竟那些個刺客,還是將軍府安排的,不然又怎能那么精準避開要害,又能讓我氣息奄奄,像是活不了一樣。

  將軍府很快傳來消息,讓我探聽公主下嫁的人選。

  我自然是回了五王子。

  這是我還未來烏孫時,就決定好的,比起其他王子,五王子最為年幼,也最容易受人蠱惑,最重要的是,五王子母妃只是烏孫王宮里的一個小宮女,他身后沒有母家扶持,是烏孫幾個王子里最容易掌控的一位。

  侍女既然頂了我的身份,又不敢與我朝聯(lián)系,為了能在烏孫站住腳跟,她必然會選擇最容易攻略的五王子。

  5

  二王子送來鱸魚,假公主看到鱸魚,瞬間沉了臉,一言不發(fā)。

  我見狀,主動上前一步呵斥來人,“如此腥味,怎可送到公主跟前。”

  來人看似請罪,實為試探,“王子聽聞公主殿下極愛鱸魚,特意派人去中原尋了許久,費盡心思才讓鱸魚保持鮮美,王子一番心意,斷沒有輕視公主的意思。”

  這番說辭倒也不算過界,畢竟有心人稍稍打聽,都知道和親的公主此前極愛魚之鮮味。

  但習慣鱸魚的人是我,現(xiàn)在的這位假公主,是一點不沾染,她吃不了鱸魚,不說鱸魚,便是旁的魚羹啥的,凡是加了魚肉的,她都不能進嘴。

  我當時還調(diào)笑過她,“鱸魚鮮美,我們好不容易得點,偏偏你還沒口福,你呀,倒是比我這個主子更像個正經(jīng)主子。”

  當時她是怎么說的,她只是低垂著頭,笑而不語。

  當時我以為,她只是因為身份,又不忍打擾那時的熱鬧,這才沒有反駁。

  也許,那個時候,她的心里就已經(jīng)生起了對我的嫉妒,偏偏我毫無察覺。

  是我識人不清,落得如今下場。

  至于這鱸魚,自然是我故意給將軍府送去的消息,將軍府明面上還站在三王子這邊,自然不能讓三王子失了和親公主的青睞。

  所以才有了二王子的人送來鱸魚,刻意說是打聽了公主喜好才送來的。

  我看到她臉色過于蒼白,可對著烏孫那些殷勤的目光,又不能說他們打聽錯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假公主只能硬著頭皮吃了下去,剛嘗兩口,就借胃口不佳,打發(fā)走了二王子的人。

  那鱸魚,自然是撤下了,她將鱸魚賞給了我,我直言自己自小生在邊城,最是吃不慣這魚味,假公主聽聞,非但沒有怪罪,反而直呼我們當真有緣,與我又親近幾分。

  因為二王子的一番作為,在假公主心里,送了我這么個貼心侍女的三王子,明顯是更合她心意的。

  那幾口鱸魚的代價,是假公主身體抱恙,好幾日不能見風,說是不能見風,其實是為了身上紅疹不惹人懷疑。

  這件事一出,假公主自己遭了罪,她自然而然記恨上了二王子,也斷了跟二王子交好的念頭。

  6

  將軍府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不過我猜,他更滿意的,是他離間了二王子與三王子表面的和睦,兩人不可能合作,自然也不會懷疑到將軍府頭上。

  三王子那邊還會感激將軍府替他除了二王子這個威脅。

  這誠然是個好算計,但對我而言,并不是好事,若我只能被動留在假公主這邊照顧她,那我后續(xù)要懲治侍女背叛的仇便報不了,所以我必須要做點什么,引起將軍府的懷疑。

  而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將軍府懷疑公主身份,所以我將公主因食用鱸魚而出紅疹的現(xiàn)象告訴了將軍府,將軍那般心機的人,他該明白我的意思。

  被帶到將軍跟前時,心中暗嘆,果然將軍府勢力已經(jīng)滲透烏孫各處,便是下嫁公主的臥榻,也有將軍府的人。

  “你意思是,如今這個公主,并不是天朝真正的公主,而是有人冒名頂替?”

  對上將軍探究的目光,我垂眸,“妾只是懷疑,與公主接觸的這些時日里,妾察覺這位公主與妾打聽到的性子完全相反,毫無相似之處。”

  “那你覺得,真正的公主在哪?”

  真正的公主已經(jīng)死了,哪還能找到,但這話,我不能說,沒有人會信。

  若非我知曉自己才是真公主,怕是我都不信,真正的公主死了以后,又離奇從別人身上復(fù)生。

  將軍見狀,上前捏著我的下巴,以一種絕對俯視的姿態(tài)打量著我,“不如我來猜猜,真正的公主,莫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對上我震驚的目光,他玩味一笑,“又或者,她早就已經(jīng)站在我跟前了。”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他便是懷疑我的身份,也斷不可能這么快猜到,借尸還魂這么荒謬的事,他怎么會相信。

  大概是我的神態(tài)太過震驚不敢置信,將軍甩開我的下巴,手背在身后,“很意外我怎么知道?”

  “因為姜姬,是將軍府的護衛(wèi),而和親的公主,一進烏孫境內(nèi),我就安排人跟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什么英雄救美,沒有什么以身相許,從一開始,這就是安插姜姬這個護衛(wèi)暴露人前的計劃,只是沒想到,姜姬會被我這個外來魂魄奪了身份,還做出一副感念恩情的模樣。

  所以從第一次的接觸,我的種種試探,他就知道,我不是姜姬,他順著我的意思,也不過是想看看,我到底想做什么。

  難怪那次,他第一次見我,眼底一閃而過懷疑,難怪那天走之前,他說姜姬,你膽子大了不少。

  他早就知曉,下嫁的公主是假的,真的公主,在烏孫的路上,已經(jīng)被殺,或許將軍府的人,還見證了公主被殺的全部過程。

  到現(xiàn)在,在我不甘心的試探與暗示下,他終于確定,我的真實身份,不是什么姜姬,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中原人,而是本該下嫁烏孫的天朝公主,

  “一開始我只是好奇,是誰占了姜姬的身子,畢竟借著旁人身份活著的人,我見多了,但第一次見,能直接用了這個身體的。”

  “何況姜姬本是將軍府辛苦培養(yǎng)的,能帶在明面上的護衛(wèi),我這么辛苦養(yǎng)出來的人,隨隨便便被人頂替,我自然得查個清楚,對面是什么來頭。”

  “可我沒想到,你會給我這么大一個驚喜,天朝的公主身份,可真是讓我意外。”

  他嘴上說著意外,眼里可一點沒有意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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