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成婚第七年夫君攀上了世家女

作者:皮皮豆|發布時間:2023-12-11 07:27|字數:6881

  成婚第七年,夫君攀上了世家女。

  謝云熠摟著她,如獲人間至寶。

  新歡柔柔問道:“那沈如意呢?”

  他眼神堅定,語氣冰冷如寒霜:“商賈之女,哪堪為正妻。”

  可他不曉得,商賈之女的家業誰也動不得。

  當朝長公主的后院,更不缺他這個狗男人。

  ……

  謝云熠回京述職時,得了陛下夸贊,被賞了一支如意簪。

  他萬分歡喜,捧在手心視如珍寶,含笑說要送給心上人。

  眾人將艷羨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因我是與他同甘共苦七年的夫人,名字恰是如意。

  可他將簪子藏進了衣袖,轉頭遞到我手里的,是一紙帶著他身體余溫的和離書。

  他的新歡站在他的身后,攥著他的衣角一臉挑釁:

  “世道艱難,商戶不好過,被棄的女子更是艱難。姐姐若是遇到難事,定不要忘了來找我們。云熠哥哥心善,不會不幫的。”

  謝云熠眼底疼惜,面露欣賞,只看向我時,皆是厭惡。

  我淡淡一笑,頂著周婉兒的得意無所謂回道:

  “和離而已,沒了男人不會死的。”

  “我不要的破爛貨,但愿你用的順手。”

  謝云熠折了面子,面寒如冰,沖我發難:

  “不識好歹,粗俗不堪,果真上不得臺面。”

  “當年眼瞎,竟娶了你。”

  我搖了搖頭,否定道:

  “你可不瞎。”

  “不娶我,你何來科考的花銷,又何來二進的院子和左右逢源的體面。”

  “謝大人,從來精明。”

  滿京皆的事實,便是他咬牙切齒,也辯不出個不來。

  蘇婉兒善解人意,抱著他手臂哄著:

  “莫要生氣,何須與她計較。”

  “她不過看你是可造之才,早晚高中,才早早攀附于你。”

  “婉兒錯便錯在與云熠哥哥相識太晚,倒讓姐姐陪你吃了多年苦。”

  謝云熠聽得受用,面色緩了緩,瞥著我冷嗤道:

  “做了七年官夫人,這等苦,只怕有的是人排著隊要吃。”

  “只可惜,本就是做商戶女的命。精打細算還是慘敗收場。”

  周婉兒無不得意,沖我含笑挑眉:

  “云熠哥哥莫要這般說,投資失敗,想必姐姐已是萬分難過了。”

  “如今淪為下堂婦,姐姐該多傷心啊。”

  我遺憾的攤了攤手道:

  “那也是多虧了謝大人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才讓我的投資以失敗告終。”

  “但好在,及時止損,我的口袋還是保住了。否則,為你周婉兒養肚里的孽種,便是填不完的真金白銀。”

  圍觀人群的視線頓時落在了周婉兒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自詡為清流世家的名聲,被一掃到底。

  她慘白著一張臉,淚眼盈盈,連連否認。

  可沒人是傻子。

  “難怪謝大人放著聚寶盆不要,鬧著要和離,原是早就珠胎暗結了。”

  “如若不是,這周家女子如何能日日夜夜與之混跡在一起,一次又一次鬧到正房跟前去。便是有了肚子里的倚仗了。”

  “原以為不過是傳聞,竟是真的。好不要臉。”

  議論聲起,周婉兒香腮落淚,身抖如篩。

  謝云熠心疼壞了,瞪向我的眸子瞬間涌滿恨意:

  “我與你從來不是一路人,如今能回頭,才是我的福氣。”

  “你生不出來,便不該嫉妒婉兒。”

  “沒了我的官威相護,往后你還是收起你的氣焰,夾起尾巴做人得好,沒人會再看著我的面子慣著你。”

  “即使你有金山銀山,也只看你能保住多久。”

  我笑出了聲:

  “大人錯了,我不僅有金山銀山,還有誰都動不了的靠山。”

  拉著公主的手,含笑轉身以后,我刻意對身邊的管家大聲笑道:

  “他說他拿官威護過我?莫非我堆出去的真金白銀是養了狗。”

  扭頭我便將二進的小院掛出去售賣,搬進了富人區里三進的大院,和當朝小公主做起了鄰居。

  “聚少離多的日子,你不知道我獨守空房熬得有多苦啊。”

  “行行好,新來的那幾個護衛送給我吧,劍眉星目孔武有力,我喜歡。”

  年紀大了,是時候該享福了。

  坐在最貴茶樓的靠窗位置,左擁右抱,與三兩個清俊的小生飲茶賞雪時,我恰好看見謝云熠離京的身影。

  他與心上人婉兒姑娘抱了又抱,互訴了半個時辰衷腸,才在催促聲中,依依不舍作了分別。

  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雪中漸行漸遠之際,我才想起,我與他,也曾這般你儂我儂走了七年。

  可七年情分,卻斷在了一月前。

  我與謝云熠青梅竹馬。他高中后醉心朝堂,我也不服輸地埋身商場。

  他步步登高做到了江浙通判,受滿朝夸贊。

  我生意越做越大,鋪子一路往南開,過了江浙,入了湖廣,掙得盆滿缽滿。

  我們勢均力敵,我們相敬如賓,成了一段佳話。

  可上月的商船途徑臨安,我便帶著厚重的禮物,去看望在此任官的夫君謝云熠。

  商船停在岸邊,我便看見觀雪亭里一位裹著火紅披風的少女,捧著一件男子護手。

  少女滿面嬌羞,耳根泛紅,等著她的如意郎君。

  懷里的護手針腳凌亂,但毛色極佳,她是用了心的,只是功夫還不夠,繡得七零八落。

  少女懷春時的犯傻,我也有過。

  曾將細細密密的心思,縫在了書生素淡的衣襟里,希望他能看見我的心意,也希望他看不見我的心意,只專注用功讀書考取功名。

  那種期待與矛盾,將少女的油燈都熬透了。

  想著青春懵懂時的青澀與小心,我不由自主洋溢起了幸福的笑意。

  終究,我的書生得了功名,給了我獨一無二的愛與名分。

  念及此,我抬腳便走,迫不及待要去見謝云熠,跟他說說這半年里的相思與見聞,卻在一聲熟悉的呼喊里頓住了腳。

  “婉兒,天氣如此寒冷,你手又嬌嫩,怎能做這些伙計。下人做的活計,你何必親自動手。”

  “凍壞了身子,熬壞了眼睛,我多心疼呀。”

  謝云熠的聲音我是如此熟悉,熟悉到連他會停頓在哪個位置都一清二楚。

  他說針線活兒只是下人的活計?

  可他滿身貼身衣物鞋襪,都是求著我親手為他縫制的啊。

  他說如意的千般好,都在密密麻麻的針腳里,被他帶在身上,走南闖北。

  可如今,一句“這是下人的活計”便將密密麻麻的針腳里的情意,諷刺得一文不值。

  我像被當頭一棒打傻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轉了身。

  只見他雙手捧著那只護手,眼中含著藏不住的熱切與驚喜,視面前女子如珍似寶。

  他輕輕將少女的手拉起,捧在胸前,情意綿綿:

  “你的心思我都懂,何須再做這些,我定不會辜負你。”

  少女微微頷首,面頰微紅,含春的眸子里水光萌動,那一抹嬌俏與羞澀,竟將滿江的景色都比了下去。

  謝云熠看呆了,忍不住將人緊緊攬進了懷里:

  “再等等,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跟了我,我會給你正頭娘子的名分與尊貴。將來還會盡力為你求個誥命。”

  那女子柔柔倚靠在他懷里,一開口便如同深秋的黃鸝鳥,清脆婉轉,很是動人。

  “那沈如意呢?”

  我顫抖的手緊了緊,卻也倔強地想聽到謝云熠的回答。

  他眸光一沉,眼神堅定,語氣冰冷道:

  “商賈之女,哪堪為正妻。”

  “從前將就,不過是沒遇到知心人。”

  風聲漸大,我的身子和我的心一樣,被凍僵了。

  步履艱難,似乎是過了千百年那么長,我才走到了謝云熠跟前。

  “她做正頭娘子,那我是什么?”

  他驟然抬眸,看清是我后迅速側身擋在了我與那女子之間。

  “……你怎么來了?”

  他身后的女孩兒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無辜地問道:

  “云熠哥哥,她是誰?”

  忍著被風里的冰涼嗆得五臟六腑皆難受的疼意,我咬牙回道:

  “你要取代的,他的夫人沈如意。”

  女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趔趄著緊緊攥著謝云熠的衣袖,在他的欲言又止里朝我倔強道:

  “云熠哥哥不是負心人,仰慕他的是我。你若非要責怪,就沖我一人來吧。”

  我還什么都沒做,謝云熠就心疼壞了,蹙著眉將人完全擋在了身后,繼而對我冷言冷語:

  “如此咄咄逼人,你意欲何為?”

  “既然你都知曉了,我便也不瞞你,我要娶婉兒。”

  “她是正經官家小姐,不可能于我為妾,我要娶她為妻。”

  “若你愿意,京城里的謝夫人仍是你。但婉兒與我在臨安的一切,你都不可插手干涉。”

  我抬眸冷笑:

  “要我不愿意呢?”

  他目光一沉,一字一句,如利刃,不見血,卻將我刮得遍體鱗傷:

  “那便怨不得我了。”

  “七年無所出,休妻。”

  “被休的女子除了一條命,就什么都不剩了,你且想好!”

  我沒有當即回話,撿起碎了一地的青春,冷笑著轉身回了船上,連夜回了京城。

  謝云熠忙著安撫心上人,對我的來去,沒有過問。

  江上的風很大,我在暖閣的窗邊坐了一夜,也聽謝云熠身邊的小廝說了一夜。

  他說在謝云熠借口事務繁忙不能回京的那些時日里,都與周家婉兒小姐在游山玩水。

  婉兒小姐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與謝云熠心意相通,成了紅顏知己。

  謝云熠為她寫了許多贊頌的詩,為她作了許多精致的畫,甚至……甚至為她博得千金難得的暖玉時,將我家傳的護心玉都當掉了。

  我聽得心涼,也聽得心驚。

  原來在他書信里不止一次提到的不可多得的知己好友,便是周婉兒。

  他與“好友”平日里便是斗詩、煮茶、作畫和游江。

  信中他怕我聽不懂,甚至刻意說了,皆是風雅之事,我不懂也不打緊,“知己”開闊,并不會瞧不起我的淺薄。

  信紙單薄,寥寥幾行,離不開他的知己,連對我的問候都省略了。

  我有幾分不快,但不曾疑心過,那知己卻是紅顏。

  不是我遲鈍,而是謝云熠曾經的深情,讓我根本不會那般去想他。

  我與謝云熠相識于年少之時,他窮苦艱難,在我鋪子一角支著畫攤。

  日久生情,他為了我甚至拒絕了京城大人伸來的橄欖枝。

  父親搖頭,罵他混小子,要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我聽到了,絞著帕子去勸他,他忍了又忍,才抬頭問我:

  “我走了,你還愿意等我嗎?”

  “等我考取了功名,八抬大轎抬你做我夫人。”

  從十四歲到十七歲,我等了他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里,是他捎來的數不清的我的畫像,告訴我,他從未將我忘記。

  后來他當真成了新科狀元郎,數不勝數的達官貴人要將自己愛女許配給他,可他一頂紅轎,將我抬進了狀元府。

  新婚夜,耳鬢廝磨之際,他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

  “如意,如意,我的如意,我終于如意了。”

  可從什么時候如意不如他得意了呢?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心中之人落在筆尖,卻變了模樣?

  江風將我的淚水送得很遠,也將我們共同走過的日日夜夜都吹散在了漫天風雪里。

  那日江邊一別,我人剛入京,他的書信隨后便送到了我手上。

  紙張上帶著淡淡的香粉味,與那日我撞見的周婉兒身上所聞到的一模一樣。

  他勸我莫要將事情鬧大,毀了彼此名聲對誰都不好。

  說總歸我是七年無所出的,便是被休妻也是正當理由。

  他說我做不到大度就讓我自請下堂,帶著兩間鋪子和自己的嫁妝走人,不丟了彼此的情分與志氣。

  他說婉兒品行高潔,絕不會與我斤斤計較,我若愿意低下一頭,謝家偏房仍有我一席之地。

  我想著他對我說起這些絕情話,身側還抱著柔柔弱弱的新歡時,便忍不住心里作嘔。

  一個不顧禮節與人暗自茍和的女子,品行再高潔,又能高潔到哪里去。

  他當我不曉得,周婉兒肚子里有了他的種,而他勢必要將如今的一切都給到他們母子身上。

  可憑什么呢?我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家業,不是要給別人的兒子做基業的。

  我本也有自己的孩子的。

  是個白白凈凈的男孩兒,眉眼像極了謝云熠。

  可因為謝云熠犯了朝中忌諱入了獄,我為他不分晝夜地四處奔走,硬是將快七個月的孩子熬沒了。

  他被洗清冤屈,我卻傷了身子,不易受孕。

  是以,我再未有過身子。

  如今時過境遷,他竟恩將仇報,以此為原罪,要給我致命一擊。

  我與謝云熠的從前那么長,長到我以為那便會是一生。

  我與他的情分又那般短,短到只是薄薄的一張紙,和一夜的眼淚,便斷了個干凈。

  “周家野心太大,該讓他的野心浮出水面才是。”

  “而臟了身子的狗,我不要了。”

  周家在我的安排下,接連犯事,生意上也頗受打擊,大有迅速凋零之勢。

  坐不住的謝云熠便有了動作。

  他不管不顧,要對我七年的心血下手。

  臨安城的商鋪,一夜之間被擠兌被搶占被關了門。

  京城里的總掌柜急急忙忙向我匯報情況。

  “是老爺默許的。”

  “他賣出去的鋪子都有周家人接了手。而被擠兌的鋪子,也是一夜之間突然冒出來的,管事的,都是周家人。”

  我還未出聲,謝云熠便進了門。

  他裹著風雪,帶著薄涼,淡淡道:

  “是我賣的,府里的產業,我動不得?”

  “你一后宅婦人,時常拋頭露面早就丟盡了我的臉。我勸不動你,只能自己做主,將府里的鋪子散得散賣得賣,好給你安生。”

  “何況商人重利,只有鋪子銀錢能讓你聽進我的話。”

  “如此,你便能安安心心想想我遞給你的兩條路,做個乖覺聽話的后宅小女人。”

  說罷,他進了一趟庫房,挑選半天,找了兩塊水頭極好的翡翠,要送給周婉兒的祖母做生辰禮。

  “前日你給了婉兒難堪,這些便當做賠禮了。”

  “待她日后進了京,你再好好給她道個歉。”

  “她溫順善良,不會與你一般事事斤斤計較。”

  他抬腳要走,卻被我攔住去路。

  “一旦一拍兩散,我再失了產業傍身,才當真寸步難行。”

  “你是下了狠心要在周家面前表決心,拿我從前的心血和往后余生作獻禮?”

  謝云熠并沒有否認:

  “也并不全然是你一人心血,若無官威相護,你一區區女子,如何能支撐起偌大的產業。”

  “不過是回到未嫁之時的狀態,怎么,舍不得我身上的榮華富貴?”

  一句話,勾出了我滿肚子的冷笑。

  他要斷情決意,我不能不成全他。

  攥住滿心的恨意,我對掌柜問道:

  “讓周家傷筋動骨,我們需要動用幾分家底?”

  掌柜倒吸一口涼氣,卻毅然回道:

  “不足一成,耗死他們也不過兩成。”

  “只不為獲利,前所未有。”

  我凜然一笑:

  “那便耗死他們。”

  “另外,收了庫房鑰匙,我要親自查賬。”

  從我庫房里偷梁換柱,只怕蜜糖變砒霜。

  掌柜領命而去,我卻不打算坐以待斃了。

  謝云熠為了新人不念舊情讓我讓位我能理解,但不擇手段要毀我家業,我是一刻也忍不得。

  他嫌我商戶女滿身銅臭,不如千金小姐矜貴。

  他卻不懂,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千兩銀票于我而言不過爾爾,扔到臨安城周家后院里,卻砸出了巨大的響動。

  周婉兒在祖母宴會上意外落了水,恰有會醫術的夫人在當場施救,診出了三個月的喜脈。

  周家在臨安城里亦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周老爺雖官職不高,但受祖宗庇佑,亦是八面威風。

  他當場便要發落了周婉兒以正家風。

  謝云熠連夜回了趟金陵城,卻是要我以遠親的身份,接周婉兒入京。

  “先以遠親的身份安置在府中,待到合適時機,直接給了她身份便是。”

  “你若能全了我的心思,好好待婉兒母子,我依舊給你謝夫人的體面。”

  他濃眉下的疏淡眸子,不知道從何時起,變得如此銳利,又如此精明。

  似只是在一陣風里,我的少年郎便被歲月帶走了。

  眼前人,并非我的心上人。

  我為他用得心、破得財和守得節,都已為年少的情意買過單了。

  如今撕破了臉,能計算的,只能是眼下的得失,而不是過去狗都不吃的情意。

  念及此,我便懂得透徹。

  “你與人私通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我早就失了體面,如今你還要我忍氣吞聲照顧你的私生子。竟是要我里子面子都丟干凈啊。”

  “你知道的,她想進謝家的門,除了以通房侍妾的身份跪進來,別無他法。”

  謝云熠瞬間變了臉,周身籠上了層層寒意:

  “絕無可能!”

  “那便讓她與周家都聲名狼藉,不得好死。”

  謝云熠的拳頭攥得何其緊,咬牙切齒與我對視里再找不到半分年少情分的影子。

  “云熠哥哥!”

  屏風后的人再也等不下去,沖出來便鉆進了他的懷里,嚶嚶啜泣,我見猶憐:

  “云熠哥哥,沒關系的。”

  “你給我找個莊子,我便帶著我們的孩子在莊子上等你,了此一生又有何不可。”

  “這等鐵石心腸的毒婦,我們不要求她,便讓她守著官夫人的位置孤獨至死。”

  我抬手便是一耳光,狠狠落在周婉兒臉上:

  “你死了我都會活的好好的。”

  謝云熠見心上人挨打,便要對我動手,卻被我身后的暗衛一柄長劍直指咽喉。

  “謝大人不妨試試看,是你的手快,還是他的劍快。”

  謝云熠惡狠狠瞪著我:

  “傷了朝廷命官,且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我陰陰一笑,走至他身側,反手一耳光:

  “謝大人去告御狀吧。看看最后丟人的到底是誰。”

  謝云熠臉色由青轉白,被氣到顫抖。

  大驚之下的周婉兒止住了哭泣,戴著我一步一叩首求來的平安珠,仰面與我叫囂:

  “姐姐何須如此,我從未想過與你爭過什么,能相伴云熠哥哥左右,我便知足了。”

  “你為何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她通紅的眼眶里帶著濃濃的恨意。

  謝云熠將哭泣不止的人摟在懷里柔聲安慰著,面上的心疼與憐惜,與我當年失去孩子時如出一轍。

  “明日我便休書一封,將她攆出府去。婉兒莫哭,我會心疼的。”

  他洶涌的愛意都給了另外一個人,當著我的面。

  寒風倒灌,冷得我一瑟縮。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碼字不易,親們,支持正版,給碼字狗一個得以堅持下去的信念吧~

ps:如遇問題,請咨詢頁面下方的客服qq。再次感謝!

  
     

手機同步首發宮斗宅斗小說《成婚第七年夫君攀上了世家女》

使用手機訪問 http://m.milubook.com/book/73396 閱讀本書;

使用手機訪問 http://m.milubook.com/book/73396/8022363 閱讀此章節;

2025/3/4 8:43:09
主站蜘蛛池模板: 综合在线视频精品专区| 国产巨作麻豆欧美亚洲综合久久| 久久综合亚洲色HEZYO社区| 国产精品综合色区在线观看| 天天av天天翘天天综合网| 亚洲综合一区二区精品导航| 婷婷综合缴情亚洲狠狠尤物| 国产激情电影综合在线看| 亚洲精品综合在线影院| 狠狠色综合网站久久久久久久高清| 91久久婷婷国产综合精品青草| 亚洲综合精品香蕉久久网97| 亚洲色偷偷综合亚洲AVYP| 久久狠狠一本精品综合网| 伊人色综合久久天天人守人婷| 99久久综合国产精品免费| 一本大道久久a久久精品综合| 激情综合色五月六月婷婷| 亚洲伊人tv综合网色| 亚洲国产婷婷综合在线精品| AV狠狠色丁香婷婷综合久久| 日日狠狠久久偷偷色综合0| 国产精品欧美亚洲日本综合| 97久久综合精品久久久综合| 色777狠狠狠综合| 99久久国产主播综合精品| 色五月丁香六月欧美综合| 国产欧美日韩综合精品一区二区三区| 国产激情综合在线观看| 中文自拍日本综合| 欧美综合缴情五月丁香六月婷| 亚洲激情综合网| 日日AV色欲香天天综合网| 色婷婷综合久久久久中文一区二区| 色欲香天天天综合网站| 狠狠色狠狠色综合网| 欧美大战日韩91综合一区婷婷久久青草| 伊人久久大香线蕉综合Av| 亚洲欧洲国产成人综合在线观看| 久久婷婷激情综合色综合俺也去| 午夜激情影院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