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各過各的
作者:三思|發(fā)布時間:2024-01-15 06:59|字數(shù):7259
跟楚少夷結(jié)婚當晚,他說他還是忘不掉白月光。
他說韓燃,以后各過各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為了證明他對白月光炙熱的愛意,婚后一年,楚少夷兩周換一個女人。
直到林晨汐回國。
這次我沒有忍氣吞聲,當夜搬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給他寄過去一份離婚協(xié)議。
結(jié)果去辦理離婚手續(xù)那天。
我遲到了半小時。
楚少夷打來電話,意氣風發(fā)地譏諷我,叫我別鬧。
“韓燃,欲擒故縱已經(jīng)老掉牙了。我說了,你永遠都是楚少夫人。”
不等我答,身旁的男人湊近手機,曖昧不清地道,“昨晚她睡得太晚,所以……”
話鋒一轉(zhuǎn),他的聲音寒冷如冰,“讓你等是給你面子。”
……
我趕到酒吧時,楚少夷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他躺在沙發(fā)上,腦袋枕在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孩腿上。
見我來,眾人齊刷刷叫嫂子。
女孩笑靨如花地沖我一笑,端起桌上的水溫聲細語地哄道,“楚少,喝點水醒醒酒吧,楚少夫人來接你回家了。”
楚少夷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抬手在女孩纖細的腰間揉了一把,“你叫我什么?”
女孩羞紅著面頰,“少夷。”
楚少夷笑得極為張揚,“對,我是你的少夷。”
他身邊的女人都可以親昵喊他少夷,唯獨我這個妻子不可以。
我如往常一樣走到他面前,“是去酒店,還是回家?”
楚少夷坐起身,沒理會我,而是將女孩緊緊攬入懷中,“知道她是誰嗎?”
女孩乖巧點頭,眼神卻帶著挑釁地看向我,“知道,是楚少夫人。”
楚少夷在她紅唇上狠狠嘬了下,才冷漠地開口,“那就有勞楚少夫人給我們開間總統(tǒng)套房。”
“楚少夫人買單,是你的榮幸。”
女孩笑得眉眼都彎了,嘴角帶著譏諷,“謝謝楚少夫人了。”
當著眾人的面,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因為結(jié)婚一年多,楚少夷幾乎是兩周換一個女人,而讓我出面就代表著他要結(jié)束這一段感情。
在圈子里,已經(jīng)成了定律。
如果沒記錯,她應(yīng)該是第二十九個。
所以,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嘚瑟的。
我面無波瀾,“客氣了,相逢就是緣分。”
女孩笑得更得意了,“楚少夫人真大度。”
我很小氣,但,今晚過后,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我不介意最后再大度一次。
所以,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包下了云城最貴的總統(tǒng)套房,并且讓人好好地布置了一番。
送他們進房間,我真誠地開口,“祝你們度過愉快的夜晚。”
楚少夷看著布滿紅玫瑰,像新婚之夜一般的房間,嘲諷的聲音響起,“怎么?又要換策略了。”
這一年多,他在外找女人,我裝過大度不知,和他鬧過,也忍耐過隨他心意。可不管如何,我在乎他的眼神是不會變的。
我嘴角勾起燦爛的笑容,靜如止水地看著他,“你說是就是吧。”
楚少夷面色頓時陰沉一片,眸中的厭惡更濃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沒理會他,只是貼心替他們關(guān)上房門。
隔日,我將離婚協(xié)議書寄到了楚少夷的辦公室。
快遞簽收不久后,楚少夷打來電話。
“秦燃,我沒有空陪你演戲。”
我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鄭重地回他,“巧了,裝了一年的賢妻,我也累了,簽字吧。”
電話那邊楚少夷沉默了片刻,隨即冷笑,“行。”
當天,我收到楚少夷將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看著龍飛鳳舞的簽名,我可以想象到他簽字時有多么的瀟灑。
我給他發(fā)了短信,約去辦理離婚證的時間。
楚少夷并未當回事,語氣帶著不耐煩,“這幾天沒空陪你鬧。”
顯然,離婚協(xié)議書都簽了,他還以為我只是換個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而已。
不過,他沒空是真的。
因為,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用一年多的時間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
也用一年多換女人如衣服的荒唐行為,告訴雙方父母他與我之間水火不容。
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就連雙方父母都已經(jīng)對我們的婚姻失望,雖然沒有提出讓我們離婚,也算是默認了。
這也是親朋好友對于他的出軌,為何表現(xiàn)平靜的原因。
不過是習(xí)以為常罷了。
如今,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帶心愛的女人成雙入對。
朋友圈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滿天飛,絲毫沒因我影響他們的八卦。
就連母親都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和楚少夷講清楚,準備離婚手續(xù)了。
我如實回答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母親就沒再說什么。
林晨汐回國的第五天,楚少夷終于施舍地打來電話。
“放心,既然你當初那么喜歡楚少夫人這個名頭,它便永遠是你的。”
我揉了揉眉心,盡量語調(diào)平靜,沒有口吐芬芳,“你有空了?”
楚少夷以為我是想找借口見他,想也未想,“沒空,我要陪晨汐。”
未了,他譏嘲問,“怎么?你要親自下廚,設(shè)宴請她嗎?”
言語間,仍是毫無遮掩的羞辱。
許是習(xí)慣,又或是對他已經(jīng)死心,我內(nèi)心毫無波瀾。
我輕笑一聲,無所謂地道,“行啊,一頓飯的事。”
楚少夷冷笑,“秦燃,別折騰了,不管你怎么樣,我對你只有厭惡。”
巧了,他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
電話被掛斷,再打過去也無人接,我便發(fā)了條短信給他。
“什么時候去辦離婚證。”
楚少夷很快回復(fù),“秦燃,欲擒故縱已經(jīng)老掉牙了。我說了,你永遠都是楚少夫人。”
可,誰他媽的稀罕那個位置。
晨起,我早早收拾好,帶著結(jié)婚證去找楚少夷。
剛到他公司樓下,楚少夷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秦燃,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我說過,楚少夫人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你以為你從別墅搬走,就能威脅到我嗎?”
“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拎不清,長輩對于我們的婚姻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我心間泛起一絲苦澀,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折騰到如此田地,他竟然還是如此篤定我還愛著他。
所以,我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歡他啊。
“楚少夷,我在你公司樓下。”
電話那頭傳來東西被砸的聲音。
“秦燃,你非要鬧得盡人皆知嗎?”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已經(jīng)給你留夠臉面了,如果你不要,盡管上來。”
楚少夷言語間帶著憤怒與輕蔑。
結(jié)婚后,他經(jīng)常不回家,為了維持我們的關(guān)系,我總上趕著去找他。
起先,他暴怒我介入他的生活,后來他光明正大地找各種各樣的女人,主動打電話叫我過去。
他將生活軌跡對我公示,以此來羞辱我這個名義上的楚少夫人。
唯獨公司,他不允許我介入一步。
他說,“秦燃,這是我唯一的清凈地。”
看著高大的寫字樓,我停下腳步,不是怕打擾他的清靜,是懶得上樓。
“你下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理離婚。”
楚少夷想也未想,不耐煩回,“秦燃,你別沒事找事。”
在他掛斷電話前,我鄭重地重復(fù),“你下樓,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離婚證。”
楚少夷冷嘲熱諷,“行啊,我讓傭人將結(jié)婚證送過來。”
“不用,我已經(jīng)帶過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等著。”
半個小時后遲遲不見楚少夷,我又打了電話過去。
楚少夷聲音冰冷,“我有事,晚上回別墅說。”
我未吭聲直接掛斷了電話,開車回去上的路上楚少夷發(fā)來信息。
“我說有事你就走了,秦燃,這就是你的離婚態(tài)度?”
言辭間全是譏諷,我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我真想離婚,至少應(yīng)該問問他要忙到什么時候,確定今天他抽不開空再走。
而不是他說有事,我就輕易地離開。
好似他的一句敷衍,是在給我一個臺階下,讓我見好就收。
我并未解釋,在掛電話后,我查看了朋友圈。
他的白月光楚楚可憐的自拍,配文,“發(fā)燒39度2。”
而這條朋友圈,僅我可見。
等我回到家再次打開朋友圈時,林晨汐又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畫面里楚少夷正側(cè)身沖泡藥,配文,“在我需要的時候,他永遠會第一時間趕到。”
晚上,我如約回到別墅。
心知楚少夷會回來很晚,我特意點了火鍋和帥哥作陪。
吃得正盡興,楚少夷帶著林晨汐姍姍來遲。
看見陌生男人,楚少夷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眸中的厭惡更甚,“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盯著他懷中柔弱不能自理,帶著勝利姿態(tài)的女人,笑得和善,“不是說,各玩各的嗎?”
楚少夷冷著臉,“是。但這里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更何況這是長輩送我們的婚房……”
我鄭重地打斷他的話,“你也知道這是長輩送的婚房。”
可他這一年多,少往家里帶人了嗎?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把話說清楚,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楚少夷冷笑出聲,“所以,你和我賭氣,就故意往家?guī)腥嘶貋怼!?/p>
“韓燃,你不累嗎?你越這樣,我只會越厭惡你。”
“不過,選擇誰是你的自由,自暴自棄也是你自己的事。”
我沒理會他。
因為,在他的心里,我所有的解釋都是對他的愛而不得,所有的行為,都是變相地吸引他的注意。
他對于我喜歡他的認知,已經(jīng)刻入他的骨子里了。
我看向林晨汐,“林小姐,要坐下一起吃嗎?”
隨口一句問,瞬間觸及了楚少夷的逆鱗。
他目光陰冷無比瞪著我,一副了然的模樣,“你調(diào)查她?”
“韓燃,該說的早已經(jīng)說清楚了。你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確是查過她,但在她回國之前,他真的將她保護得很好。
我好笑地看了林晨汐一眼,“用調(diào)查嗎?誰不知道楚少心中住著一位白月光,前幾天大大小小的報道,熱搜持續(xù)不斷。”
“更何況,林小姐回國后,一日不落地和我分享你們在一起的生活日常,就算不想知道林小姐,恐怕也很難吧。”
林晨汐一臉無辜,眸光純潔,“韓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何時與您聯(lián)系過。”
我將手機打開,有些好奇楚少夷的反應(yīng)。
“這一年多我見過不少仗著楚少寵愛公然挑釁我的,林小姐如此做,真讓人挺意外的。”
畢竟,她可是他的心尖寶,哪用得著使如此低級的手段。
看著手機里的內(nèi)容,楚少夷眉頭不著痕跡地擰了下。
林晨汐仍是一臉無辜加驚訝,“少夷,我這幾天和你在一起,幾乎沒碰過手機。”
她紅著眼睛,歉意地看向我,“韓小姐我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因我和少夷的事,我一直對韓小姐心懷愧疚。更無顏見韓小姐,又怎么會如此挑釁韓小姐呢。”
楚少夷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我的小汐最善解人意,所以你不用向她解釋。”
而轉(zhuǎn)向我時,卻是惡言相向。
“韓燃,你以為給我看這些就能讓我對小汐產(chǎn)生誤解嗎?”
“不會,因為我愛她。”
“就算是她發(fā)的,那也只代表她在吃醋。”
林晨汐感動得要落淚,突然想起來什么,“可能是瑩瑩發(fā)的,這幾天你忙時,一直是她在照顧我。”
楚少瑩是楚少夷的堂妹,也是楚家最招人喜歡的女孩。
可偏偏,楚少瑩和我很不對付。
楚少夷嘴角勾起濃濃的笑容,“瑩瑩那丫頭是個機靈鬼,雖然性子急,但心地和你一樣善良,所以她才會喜歡黏著你。”
“不像有些人,越討好越令人生厭。”
林晨汐不好意思地沖我笑了笑,“少夷不是在說韓小姐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里。”
楚少夷眼睛冒起怒火與恨意,“我指的就是她。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林晨汐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少夷,我們應(yīng)該感謝韓小姐才對。”
兩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
若他們再多說一會,我都可以邊嗑瓜子,邊看了。
這時楚少夷電話響起,他走至一邊去接。
剛剛還目光和善的林晨汐趾高氣揚地靠近我,嘴角全是得意的譏諷。
“我挺同情韓小姐你的,你喜歡少夷,也如愿嫁給了他。但終究感情是不能將就的,不屬于自己的,強求不來。”
“其實也是我的錯,當初少夷連將就的人選都不是你,是我對旁人不放心,才讓少夷選擇了你。”
“本來今天我身體不適,少夷說他晚上約了你,我想著應(yīng)該親自和你道歉,畢竟耽誤你一年多的青春。”
我眉頭都懶得抬一下,“說完了嗎?”
對于我的漫不經(jīng)心,林晨汐眸光閃過一絲不解與氣惱,一瞬間她又高不可攀地抬起下頜。
“少夷說和你簽了離婚協(xié)議,韓小姐完全不必多此一舉,我還沒有和他結(jié)婚的想法。”
“這期間,你和少夷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給你多一點時間去爭取,算是我當初要求少夷娶你的補償。”
她的一言一行,充斥著施舍。
我上下將她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還以為你有多特別讓他念念不忘,看來,不是你有多好,是他眼瞎。”
“還有,別在我面前嘚瑟,不然我會忍不住抽你。”
林晨汐眼神陰鷙,面色頓時倏地一黑。
在看見楚少夷要過來時,她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韓小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怨恨少夷。”
“你要報復(fù),就報復(fù)我吧。”
她說著,就要向我下跪。
楚少夷大步向前急忙將她扯進懷中,眼神暴怒地瞪著我,拳手咯咯作響,“韓燃,我說過,不準欺負她,你想死嗎?”
林晨汐淚眼蒙眬地依偎在他懷中,脆弱地輕咳了兩聲,“少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回來。”
楚少夷輕抬起她的面頰,眸光溫柔似水,“是我太容忍她,以致她才敢欺負你。”
隨即看向我,目光冷如寒冰,“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xù)。”
這話聽起來,帶著濃濃的威脅。
我心煩地冷呵兩聲,“楚少夷,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戀是病,得治。”
我和楚少夷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在一個學(xué)校,父母玩笑給我們訂娃娃親。
初中時我迷戀在言情小說漩渦里,楚少夷找來同學(xué),現(xiàn)場上演一段段狗血的霸道總裁劇給我看,導(dǎo)致我后來看言情小說就想吐。
我罵他心黑。
他說,“能治戀愛腦。”
我瞪他,“小看誰呢?”
他鉤鉤手指,我下意識地走到他跟前。
楚少夷居高臨下拍了拍我的腦袋,“這么好騙,以后有你哭的。”
“不過你放心,有哥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高中時,我偷看同學(xué)在操場的角落談戀愛,楚少夷扯著我的后衣領(lǐng),“有什么好看的。”
我滿眼羨慕,“怎么就沒有人追我,我也想談一場不負青春的熱戀。”
楚少夷眼神警告,“你可別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我笑他自戀。
看著他夕陽下高大的背影,我三兩步?jīng)_上他的背。
楚少夷未轉(zhuǎn)身,卻穩(wěn)穩(wěn)地接住我,“豬,又重了。除了哥,誰背得動你。”
我幸福地在他背后偷笑,一邊不老實地晃悠著腿。
我喜歡他,不是秘密。
而他痛扁那些想追求我的男生,也不是秘密。
在他面前,我就像個快樂的傻子。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心照不宣的喜歡。
隨著我們長大,加之兩家生意上的往來,商業(yè)聯(lián)姻的想法就越來越嚴重。
楚少夷看出苗頭,高考后借著出國學(xué)習(xí)的名頭去了荷蘭,為的就是拉開我與他的關(guān)系。
那時,我并不知他的想法。
只知,雖然我們相距約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但,他在我心里的分量,只增不減。
大學(xué)畢業(yè),楚少夷在他父母的催促下回國。
說是發(fā)展,其實就是將訂婚提上日程。
我滿心歡喜地梳妝打扮,飛奔著去見他。
他說,“韓燃,我不會娶你,我有喜歡的人。”
他的話猶如寒冬里冰冷的水潑在我身上。
久久,我才嘴硬地回了句,“楚少夷,你真是越來越自戀了。”
放在以前,他會笑得如狐貍一樣逗我。
可那天,楚少夷眸中帶著質(zhì)疑,似乎是在質(zhì)疑我不喜歡他這件事的真假。
也更是松了口氣,“你不喜歡我,再好不過。”
自尊心使然,我繼續(xù)嘲笑他,“楚少夷,自戀是病,得治。”
對于我的怒懟,他并未在意,只是疏離地要求我向父母拒絕兩家的聯(lián)姻。
在他看來,只要我不同意,他就能爭取婚姻的自由。
我裝作不在意,好奇地問他喜歡的心上人是誰。
他滿眼戒備,對待我時,身上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與寵溺,“小燃,我永遠把你當妹妹。”
冷漠的眼神,蒼白的話,像一根根寒冷刺骨的針扎入我體內(nèi)。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同爸媽說,拒絕與楚少夷聯(lián)姻。
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不是我,還會有別人。
楚少夷拒絕相親和家里鬧得不可開交,楚伯父用他心愛的女孩威脅他,他才不情愿隨便選了個聯(lián)姻對象。
楚伯母找到我,她說楚少夷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
但,身為母親,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
雖不能讓楚少夷娶心愛的女孩,至少希望找個最合適的。
而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
與其錯過將來后悔,不如爭取一下,畢竟我們青梅竹馬,是有感情在的。
我心動了。
他是我年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怎么能說服自己放手呢?
婚禮是在楚少夷厭惡的眼神下結(jié)束的。
新婚之夜,他留下一句互不干涉,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喜歡他,雖心里苦澀,但還是滿懷期待與他的未來。
婚后,我想方設(shè)法討好他,換來的卻是他越來越深的厭惡。
為了愛他,我從高傲的公主變成憂郁的怨婦,照鏡子時,我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楚少夷有句話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而如今,我幡然醒悟。
我喜歡的楚少夷,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
心中的那份執(zhí)念,也早該結(jié)束了。
我將屬于楚少夷那份的結(jié)婚證遞給林晨汐,“明天一早民政局見,麻煩林小姐提醒一下楚總,不要遲到。”
林晨汐接過,紅著眼睛歉意滿滿,“少夷,你別生韓小姐的氣了,她也是因為太在乎你。”
這話,我聽著差點將剛吃進去的飯給吐出來。
“韓小姐,我是不會和你搶少夫人的位置,更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
“所以,韓小姐你快向少夷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世間竟然有如此奇葩的腦回路。
她和楚少夷真是配啊,自戀得令人發(fā)指。
我低垂著眼眸,“道歉?”
許是見我態(tài)度放緩,楚少夷臉上的怒火消散了些,狹長的眸子看向還在慢條斯理享用著火鍋的帥哥,不屑一顧地開口,“還不滾。”
說著,他命令傭人立即將別墅上下,里外做全面消殺。
我拿過架子上的外套,“掃興,走,換個地方。”
帥哥笑得陽光燦爛,接過我扔給他的外套后,很有眼色地拎過我手中的包,“親愛的,你說啥就啥。”
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心情愉悅地看向楚少夷,“那么,我等著喝兩位的喜酒。”
楚少夷眸光微黯,不耐煩地扯住我的手臂,被我瞬間嫌惡地甩開。
“你鬧夠了沒有?”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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